到光绪二年时候,慈禧和李莲英经过紧锣密鼓的准备,终于主动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李莲英--一、一只小猫也能逼死一个皇后
一、一只小猫也能逼死一个皇后
小猫虽小,却能逼死一个皇后……李莲英娴熟地将权术玩弄于掌股之上……
光绪元年二月。虽说时已近春,然而凛烈的西北风依旧呼啸个不停。风卷着沙土,吹打在人们的脸上、脖子上,使人感到又疼又痒,长春宫东暖阁内,却如阳春三月。自同治帝亲政后,这里曾经大修过两次,门窗隙处严丝合缝,挡住了西北风带来的寒气,加上四个红铜的大炭盆,烘得遍室温煦。刚刚退朝的慈禧太后此刻正悠闲地躺在床上,一条腿放在李莲英的怀里,听任他给自己按摩。从她那面呈笑容的脸上,不难看出今天她的心情格外得好。
&ldo;太后,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rdo;善于阿谀奉承的李莲英不失时机地问。
&ldo;你且猜猜看。&rdo;
&ldo;奴才心里倒想到一事,只是不知对否?&rdo;
&ldo;既然想到了还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但说无妨。&rdo;
&ldo;奴才想是垂帘一事吧。&rdo;
一句话说到了慈禧太后的心窝里。是的,此时的她正陶醉在二次垂帘胜利后的喜悦之中。喜悦来自于权力,她在离开宝座一年之后又回来了,又回到了她名正言顺发号施令的地方。想想早朝时接受大臣三跪九叩大礼、倾听百官山呼祝福的情景;想想自己一人力战群雄,她怎能不高兴呢?忽然,慈禧太后的脸上泛起了一片阴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正满脸笑容等着太后夸奖的李莲英不由得心里一寒,慌忙跪在地上,连声道:
&ldo;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都怪奴才多嘴,请太后责罚奴才吧。&rdo;
看到李莲英这副样子,慈禧太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边笑边说:&ldo;起来吧,不关你事。我只是想到了那个小狐狸。一想起她,我气就不顺,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做的皇后,居然敢跟我作对。&rdo;
听了这话,李莲英那忐忑不安的心才算放了下来,急忙安慰道:&ldo;太后息怒,您的身子骨要紧,别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rdo;话是这么说,不过这事他倒是记在了心里,这可是一个讨太后欢心的好机会,岂可轻易错过。
小狐狸是谁呢?她呀,就是同治帝皇后、翰林院侍讲崇绮的女儿孝哲皇后。原来同治帝驾崩后,慈禧太后为了再度垂帘听政,不顾大臣反对,执意要醇亲王年仅三岁多的儿子载湉以咸丰帝嗣子身份为新帝。本已为丈夫崩逝而悲痛欲绝的孝哲皇后听到这一消息,犹如在流血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陷入极度悲痛之中。她为丈夫死后无嗣而悲伤;为自己以寡妇身份处于慈禧太后的淫威之下而绝望;更为慈禧太后毁弃同治帝遗诏而愤恨。贵为皇后却任人宰割的她不甘心,毅然去面见慈禧,想阻止慈禧的阴谋。
&ldo;太后,千万不能让大清皇帝无后呀!&rdo;
听了这话,慈禧太后阴冷着脸,阴阳怪气地说:&ldo;这难道怪我不成?如果你有本事,皇帝不早就有后了!&rdo;
这话象利剑一样刺中了孝哲皇后内心深处的隐痛: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吗?不正是因为你的迫害,使得我无法与先皇长相厮守,才没有为皇帝生个儿子吗?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悲从内心生,边哭边顿首道:
&ldo;是我没有福分,辜负了先帝的恩宠。这个罪过虽万死亦不能赎。但是,嫔妃李氏现已有身孕,或许能够生个皇储,以承帝位。&rdo;
慈禧太后听了,不以为然地说:&ldo;你难道不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吗?话说回来,你又怎能肯定她一定会生个男孩呢?&rdo;
孝哲皇后以为有了转机,急忙回答:&ldo;那么请太后先立贤王暂时监国,等待一段时间,如果她果然生了个女孩,到时再选立新帝,也不算迟。&rdo;
看到平时一贯柔顺的孝哲皇后此刻竟敢一再顶撞自己,慈禧太后不由得厉声呵斥起来:&ldo;这件事自有我作主,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不要以为你是皇后就可以在我面前指手划脚,等你做了太后再说吧!你若再敢多嘴多舌,以死罪论处!&rdo;
孝哲皇后平日为人平和,不愿招惹事端,虽然对慈禧太后的专横跋扈素有不满,但仍能以礼相待,很少当面顶撞。这时她实在忍耐不住了,作为皇后我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一股怨愤之气不由得喷涌而出,大声哭着抗争道:
&ldo;我死不足惜,只请太后先为大行皇帝立嗣,这是我份内应说的话。&rdo;
闻此言,慈禧太后不禁恼羞成怒,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ldo;你这个狐狸精,媚死了我儿子,又来气我!莲英!给我掌嘴!&rdo;
就在李莲英正欲掌嘴之际,慈安太后闻迅及时赶了过来,连忙喝住了李莲英,总算使孝哲皇后免遭了一顿毒打。然而鸡肠狗肚的慈禧太后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又如何能容忍一个小小的皇后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呢?从此她便将孝哲皇后记恨在心。
西北风依旧强劲地刮着。养心殿西面的休顺堂内死一般的沉寂。风儿拍打得房门&ldo;吱吜吱吜&rdo;响个不停,微弱的烛光由于透过门窗隙处的风的吹拂忽明忽暗。室内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小火盆,火苗有气无力地上下跳动着,好象也被这凛烈的寒风所征服,让人看了,不由地泛起一股凄凉的感觉。孝哲皇后正独自一人呆坐桌前,怀抱着她那只雪白的猫。在这凄冷孤独的夜晚,猫成了她唯一的感情寄托。看着那微弱的烛光,晶莹的泪花不由得夺眶而出:我自己的命运不正象这烛光一样,随时都有被那寒风吹熄的可能吗?想想前些天面见慈禧太后时的情景,她的内心一片悲愤。自从入宫以来,我上敬天后,下爱奴仆,并没有什么过失呀?为什么太后总是对我一味地刁难;为什么她就容不下我这个弱女子呢?圣上驾崩,理应按他的遗诏议立新君,我据理力争,又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