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口都要气炸了,乔建斌也太恶心了,卖了我一次,又想卖我第二次,我成了他的摇钱工具。
他一没钱了,就打我的注意,将我到处卖。
“我是人,不是牲口,他乔建斌有什么资格将我卖来卖去!”我愤怒的直呼其名。
十指狠狠的交缠紧握着,脸上气的通红。
那些愤慨,那些忧伤,那些怒气,那些难过,那些委屈,全部一下子从心底冲撞了出来。
母亲的目光泛着伤痛,握住我颤抖的双手,“诗语,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我早就说过不怪你了,以后你就不要再提这些话,我只是很恨乔建斌,我真怀疑他不是我的父亲。一个亲生的父亲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子女。”我情绪异常的激动,激动的乱说。
我再怎么恨乔建斌,我的血液里还是留着他的血脉,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
妈妈的眼中闪烁着什么,低下头,默默的沉默了一刻,抬头的时候毅然恢复了一片的清明。
“诗语,是妈妈没有嫁对人,所以连累了你们。”妈妈满脸的自责。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嫁给一个好的人,你会幸福一生,嫁给一个不好的男人,你会痛苦一生。
母亲就是嫁错郎的社会最真实的写照。
我吐纳了一口气,收敛住了心底那些怒火,平静的问:“那你后来怎么跟乔建斌被绑在了地下赌场?”
妈妈叹了一口气,幽然的低声说:“我跟乔建斌约好了见面的地点,我一出现,他就找我要钱。我将实话告诉了他,并要求他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他自己惹出的祸根自己去解决,结果你也猜到了,他不但将我打了一巴掌,还威胁着要去找你。之后我们两人争执了起来,然后就冲出一伙凶神恶煞的男人,将我们团团围住,最后将我们绑到了赌场的下面。”
“是那伙人早就发现了乔建斌,趁机抓住他,顺便连累了你,还是他要你出现之前已经跟对方预谋好了,要是你带了钱就放过你,要是你不带钱,就将你一起绑了。用你来威胁我!”乔建斌一定是猜中了母亲在我心中的地位,料到我会去救她,所以用母亲引我入局。
母亲眸光一沉,“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以为是那些高利贷发现了我们,后来我才知道,乔建斌跟我打电话之前就被他们那伙人抓到了,逼他还钱。要是不还钱就剁掉他的一只手臂。他很害怕,于是联合了那些坏人,将我骗了过去。他预料到你会来救我,你也会找陈西南借钱。第二天那些人就打电话找你要钱。后来的事情你都看见了,我就不用多说了。”
“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后来我看见了一个男人陪你来,我虽然疑惑但是也放心多了,好歹有人陪着你,那群人都是地痞流氓,你一个人来,我就怕你出事。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陈西南会跟你来,你也看见了,那种地方有多危险。”母亲的口吻到此刻还有些后怕。
“乔建斌真是太过分了,为了自己,就这么骗我们上钩。妈妈,你赶紧跟他离婚,要不然我们以后的日子更难过。”我气愤不已。
“等诺言上学了,我就跟他摊牌。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诺言这么久没看见我们会不会很担心?”母亲忽然担忧的问。
心惊肉跳的过了一天,昨夜我为了拿到五十万,确实跟陈西南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接到了电话,慌慌张张的去了地下赌场,两天之内发现了太多的事情,我将诺言彻底的抛到了脑后。
“妈,你先去别墅将诺言接回家,我怕他会担心,一个人出来找我们。”我急促的催促着母亲。
“诗语,别墅有电话吗?”妈妈问。
我想了想,“好像有!”说实话我没注意。
家里经济条件差,为了节约开支,弟弟在学校里也不需要用手机。
同龄的孩子都有手机,只有弟弟没有。
到了关键的时刻,反而因为没有手机无法沟通了。
“那你有没有别墅的电话号码?”
“这个……我好像没有。”我每次去别墅都匆匆忙忙,哪里还顾忌的上记下电话号码。
我本能的对那个别墅有厌恶之感,更何况别墅的东西都是别人的,我不会动。
“那你先翻开手机看看,说不定你手机里无意中会存了别墅的号码。”
“我的手机里不会有别墅的电话。”我非常的肯定。
“你不看看怎么就确定?还是看了再说。”妈妈继续催促。
我无奈的将手机拿了出来,翻了翻整个电话通讯录,定睛一看,还真有一个写着别墅的座机号码。
“有没有?”
我诧异的点点头。“我记得自己真的没有存过别墅的座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