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点了点头,站住脚看着阿诚向刚从俱乐部里出来的两名女士走去。
阿诚迎上去叫道:&ldo;梁太太。&rdo;
&ldo;明先生?&rdo;梁太太一边跟阿诚打招呼,一边跟女伴说&ldo;回见&rdo;。
&ldo;新年好,明先生。&rdo;
阿诚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ldo;梁太太,您看,我原本要亲自过府去慰问的,令弟的事真是深表遗憾。&rdo;
梁太太吃惊道:&ldo;什么?你说什么?&rdo;
&ldo;我知道,令弟突遭不幸,对您的打击很大……&rdo;
梁太太捂着胸口,涨红了面孔:&ldo;我,我没有弟弟,我,我……&rdo;突然明白了什么,气闷道,&ldo;你的意思,那个死鬼在外面娶了小老婆!&rdo;
&ldo;哎呀,对不起梁太太,我总听童虎叫梁先生&lso;姐夫、姐夫&rso;的,我,我以为童虎是您弟弟。&rdo;阿诚抱歉道,&ldo;您千万别怪我多嘴,您,您瞧,这事闹的……我,我真不知道……&rdo;
梁太太咬牙切齿:&ldo;我就知道是那个姓童的小妖精,她原来给我先生做秘书,手脚不干净,被撵走的……&rdo;倏地一想,恍然大悟,一跺脚,&ldo;原来不是撵走的,是做给我看的!我非撕了那小妖精不可!&rdo;
&ldo;梁太太,梁太太,您可千万千万别说是我跟您说的,我跟梁先生还要共事呢,梁太太,梁太太……&rdo;
阿诚还在为自己的&ldo;多言&rdo;做着解释,明台已走到俱乐部门口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欢乐的一幕。
&ldo;你放心吧明先生,是非好歹我是分得清的,不会让你为难。我,我谢谢您明先生。&rdo;说完,向阿诚半鞠一躬,气咻咻地转身而去。
&ldo;梁太太……梁?&rdo;阿诚哈腰还礼,再一抬头时梁太太早已走远。
阿诚一回身就看见明台笑眯眯的表情:&ldo;阿诚哥,这是你工作中最难的一部分了吧?&rdo;
阿诚嗔道:&ldo;闭嘴。&rdo;
明台&ldo;嘁&rdo;了一声,有点儿无趣。
阿诚亮出&ldo;海军俱乐部&rdo;的会员卡,日本服务员立即引导阿诚和明台走了进去。明台特意选了大厅靠窗的角落坐下,阿诚在吧台替明台点了一些菜肴,走过来坐在明台的对面,叮嘱道:&ldo;你在这坐着,好好吃你的大餐,我去里面办点事。&rdo;
明台点点头。
&ldo;别随便跟人搭讪,看见斜对面那一桌了吗?全是日本领事馆的。吃完了,可以在俱乐部里逛逛,有钢琴,有音乐,甜点和清酒是免费的。&rdo;
明台环顾了一圈:&ldo;这个俱乐部的建筑挺特别的。&rdo;
阿诚刻意加重语气:&ldo;这个海军俱乐部是仿造日本领事馆建的,两座建筑风格一致,楼内的道路也基本一致。&rdo;说完回身要走,明台的手轻轻一碰阿诚的西服,一张&ldo;会员卡&rdo;落在明台的两指上。阿诚的手瞬间拿住了明台的手,把那张卡截住:&ldo;不告而取谓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