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的住处在哪里?&rdo;对樊城我还是不熟,出了门,我不得不问问侍卫,然而那侍卫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却不吐出一个字来。我叹一口气,咬咬牙又问了一遍:&ldo;请问,单福军师属下的住处在哪里?&rdo;这下侍卫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指了指北边的屋子。而我则是欲哭无泪啊。自己身份全无,成了他徐庶的所属了……
郁闷推门而入,我就直往床上倒。没准睡一觉心情会好起来。奇怪,这房间里怎么有股清香,被子还有余温。啊!
刚倒在床上的我被不知什么人一脚踢下床去。还没回过神来怎么一回事呢,却只见一个倩影从床后闪出,一把匕首已经架到我的脖子上。一见匕首我就着了慌,然而其实让我着慌的乃是对面佳人扑在我面前时胸口时隐时现的春光。
&ldo;飘飘姐姐……误会,误会……&rdo;我一边疯狂咽口水,只有气无力地吐出这么几个字来。然而长发飘飘的匕首似乎不想听任何解释,依然架在我眼前。害我还得继续考验自己意志力,两只手却只在地上抓狂。
&ldo;我不知道这是姐姐的房间……&rdo;长发的脸,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连眼睛上长长的睫毛都数得清楚,略红的嘴唇,其实很性感,一头飘逸长发现在也挣脱一切束缚,正肆意扩张开来,似乎正在召唤着我。再加上长发那件似有似无的睡衣,光滑柔嫩的皮肤只想让人一口咬下去,也许这才是徐庶的安排。匕首也挡不住我了,正当我要来一招虎扑之时,长发却一转身,一脚将我踢出门外。随后把门一关,就再没了动静,只留下余香萦绕在我身边。
晚了晚了,都怪我当时没有当机立断,被对方识破。现在我只好干抹口水,连连在长发门前道歉思过,既而离去。然而长发余香尤在,却让我一路恍惚前行,撞倒好几个人。直到最后这一撞差点没把我撞晕过去,爬起身来一看,这魁梧身材,红脸长须的人,不就是关羽吗?
见到这张铁板脸我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在那里动弹不得了。直到关羽拿他的武神之眼一瞪我,我这才像被电击到一般恢复了知觉,唯唯诺诺地让开大路道:&ldo;关……关将军,请。&rdo;
铁板脸面无表情地远去了,不愧武神的称号,连撞人都能撞到别人魂不附体的境界。而我则继续恍惚,继续前进,这回的目标则是徐庶的房间。得让他安排我一个住处啊。不然就睡他床上,看他不给我安排住处,害我误闯进长发的房间去。
恍惚之间,我来到了徐庶小儿的住处。不过刚到徐庶房前,却发现一个人急急向徐庶房中跑去。我眼珠子一转,偷偷跟在了后面。
&ldo;单大人,许昌来信!&rdo;那人轻轻地向徐庶递上一封信。然而他话说得再轻,这许昌二字我可听得真切。好你个徐庶小儿,大道理讲得好听,原来自己也是脚踩两只船的主儿啊。这下抓着你的把柄,我可要好好报往日的仇啊。
那人递完信没多会儿就出门远去了。可是徐庶还是一直闷在屋里没有动静。难道说他是在销毁证据!烧信!我大呼失算,一下冲动,推门就闯了进去。
房间里异常昏暗,只有一支小蜡烛不情愿地放着光亮。闻闻屋里的味儿,也没有东西烧过的迹象。而看徐庶,他一个人扒在桌上一动不动,熬是奇怪。走近看时我不禁吓了一跳。徐庶他眼圈红红地,正在落泪!
突然看到我冲进去了,徐庶打了一颤,僵硬地笑了起来。笑得震天动地地,就当没看到我一样。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珠子转个不停,直向徐庶桌上瞄,找到了白脸曹操的信一切就都清楚了。
&ldo;哈哈哈哈你耳朵真亮啊,这么快就来抓你主人的辫子啦?不过你可别忘了,我本乃颍川人仕。离许昌一日之程而已,有家人许昌来信也是很正常啊。&rdo;说着徐庶从手袖中抽出一封信来往我眼前一晃。这一晃时间可是掌握得恰到好处,除了徐庶他老母的签名,其他我什么也没看清楚。
我一脸媚笑地退出徐庶的房间,连自己住处的事都忘了问起了。心里却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莫非徐庶小儿一早就已经把信调了包了,但是无论我怎么想破脑袋,他两只红眼睛还是无法解释得通。
太阳已经下山了,小小樊城也一下子黑了下来。这本来就是一个军事重地,天一黑,城里就只剩一片静悄悄了。我绕城走了一圈,却不知道何去何从。徐庶见到我时那僵硬的笑声依然不时在我耳朵里想起。虽然感觉奇怪,我却没有勇气再回头去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在我心目中,徐庶那样的人,应该是永远不需要别人帮助的。本来还可以找长发商量,毕竟一同做这任务。可是出了那挡子事,女人生气的周期我实在把不准……解释也是没用的,解释要有用那就不叫误会了。
正当我沉思着向前走着时,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幸亏我及时停住脚步,这才没撞上眼前这个并不魁梧的身影。今天撞了那么多人,不能再撞人了,不过这个略显单薄的身影,似乎撞她一下也不吃亏。我退后一步,月光照来洒到对面那黑影脸上,这不是别人,正是长发飘飘,她找我来报白天的仇了吧。看来我一想死就有人来实现我的愿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