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坐在地板上。
心中被震撼的情绪所冲刷,让少年仅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却许久都忘了动弹。
自己丢了数年的东西,竟一直都在任先生的抽屉里。
这也就代表着,
他们在结婚前就见过面。
如果更确切地说,要追溯到几l年前,在妈妈的忌日那晚,他被景国振强拉着出席某个大人物的生日宴。
也就是那晚过后,
景眠再也没能找到自幼时便没能送出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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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宅。
“穿上这套。”
景国振随手挑了套新的西服,看着景眠穿好一身黑色西装走出门时,目光染上赞许,道:“黑色比白色好。”
“白色显得眠眠不谙世事,像个刚进社会的孩子。”李乔在旁边附和:“现在干练又漂亮,一看就是优等生。”
景眠睫毛纤长,细碎的光影落在少年冷白的眼睑,声音没什么起伏:
“谁的生日宴?”
景国振刚要说话,却被李乔拽了拽衣角,女人抢先一步道:“是你爸爸的上司,具体名讳说了你也不知道的。”
李乔把景国振拉到一边,给他整理领带的功夫,小声道:“他现在没心思想联姻的事,你一提,反而让眠眠排斥。”
景国振似乎明白了什么,无声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今天是知念的忌日。
正如前妻的名字一样,即使离开了十年,她的儿L子依旧挂念着她。
保姆抱着景洛,李乔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景洛抬起小手,伸向景眠的方向,白里透粉的手指蜷了蜷。
这是要哥哥抱的意思。
李乔笑了笑,握住景洛的手:“回来再抱,爸爸和哥哥要去参加宴会了。”
景眠穿了鞋,深深看了景洛一眼,转身离开。
门口司机已等候多时。
父子二人坐上后座,景国振看着一言不发的儿L子,还是觉得带景眠去这样重要的宴会是个错误。
李乔在一年前悄悄促成景眠与任家的公子联姻,这个决定看上去离经叛道,同性婚姻在他眼里也仍不可理喻。
但景氏这两年处于事业的低谷期,如果能与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任家联姻,于景家而言,是奢求不来的雪中送炭,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