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么办!具体的出兵时间还请老师多多斟酌!”说起起兵的事情,寇严又恢复了严肃脸。但下一秒就破功了,因为徐庶问她:“到时候,究竟是挂谁的旗号?你想好了吗?”
哎,还是别在老师面前耍小心思吧!寇严认命地想着,被老师看穿多尴尬,搞不好还会惹老师生气,得不偿失。
所以她摆出一副讨好的面孔:“老师觉得,赵字旗怎么样?”
“赵云么?也只有他了。”徐庶自然不会与徒弟计较,听她说出“赵”字,他反而还挺满意的。毕竟如果说装张飞或关羽的话,特征太醒目了,城头上往下一看就全穿帮了。
“既然老师同意了,那就这么决定了,让师兄假扮赵子龙,起兵全力攻打江陵!”寇严大袖一摆,颇有气势地说。
“妍儿,此刻的你,即便是孔明与士元两个加起来,都比不上!”徐庶在寇严背后轻声说。
“我知道啊!我是老师的学生,老师是最好的老师,学生怎么能差呢?”寇严转身,璀然一笑。
徐晃在前面拼命赶路想着去救人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屁。股后面已经起火了。寇封举着赵字大旗,带领着夹杂了蛮兵的攻城部队,大张旗鼓地架云梯,挖地道,各种攻城手段齐上阵。一波接一波的猛烈攻势直往江陵城头招呼上去。
江陵守将立刻吩咐关闭城门,严防死守,凭借高大的城墙和充足的物资,守到将军回来完全不成问题。
然而,他计划中的充足的物资早就被人惦记上了。为了迷惑敌人,岑奇跟着徐晃的副将上了城头。眼看着己方的攻势越演愈烈,心里计算着发动骚乱的时间。
寇严自攻城开始那一刻起,整个人的神经就是紧绷的。一直在营中来回踱步。徐庶看不下去了,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故意跟她提起了马谡和邓艾。
“我让你把马谡和邓艾一同派去五溪,你以为是为什么?”徐庶有意出题,想考考学生。
“因为五溪民风彪悍,而邓艾虽然人小,但性子却是耿直狠厉的,如果没有适当的人在边上衬着他,难免会被被那边的风气影响而与马良起冲突,到时候我不在,他又是个不善言辞的,这两人要是不和了,天知道邓艾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马谡一起去了,别的做不了,做两人之间的缓冲还是挺合适的。”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以为你会想着将邓艾带来公安,毕竟你一直希望他留在你身边。”徐庶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她的心思扭过来了。
“不是我一直想着,是邓大娘一直想着儿子能在身边陪着。毕竟邓艾是她的命。根子,她怎么能舍得儿子一直在外面飘着?可是您也说邓艾是个天才,这样的天才如果不培养太可惜了,所以我想着让他在实战的氛围中熏陶一下,总比整天玩兵棋推演要有效得多。不过,您觉得他去五溪好,就送去五溪吧,那里安全些。”寇严不以为忤。
“邓艾是个人才,马谡也可以培养,他二人一静一动,放在一起培养可以相互影响对方,互相磨着,对双方都有利。”徐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寇严点头:“五溪那边刚刚摆平,总会残留一些不和谐的声音,马良性子温和,我也怕榻吃亏的。”
“妍儿,对你的属下,你要有信心才行啊!”徐庶笑着说。
“我一直挺有信心的啊!”寇严不明白老师的意思,而徐庶接下来的话没让她羞得面红耳赤:“既然有信心,那就坐下来,喝杯水,看看书,耐心等待,别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你这样,让底下人瞧见了,他们也会动摇的。”
“我又错了……”寇严低声说:“又让您看笑话了。”说完她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抓起案头的一卷竹书看了起来。其实也看不进什么东西,只是在老师面前装装样子而已。
就在寇严强作镇定,等着江陵城下消息的时候,探子回来了。说是岑校尉得手了,劫持了副将,逼着他命令城头将士们放弃了抵抗。现在城下的进攻已经停止了,只等边门开启,物资就能顺利运出来了!”
寇严拍案而起,哈哈大笑道:“岑奇果然厉害,哈哈哈,刘荆州的金山银山都归我咯!走!老师,我们到江边去。来人,准备竹筏!越多越好!”
徐庶眼见自己的学生兴奋异常,自己也替她高兴,拿到了荆州的这些财富,等于是给长沙打了一针强心剂,将来真的要攻打襄阳的话,没有大量的军资是不行的。而这笔横财不发白不发,对于抗塔人之慨的事情,谁客气谁是傻子,语气便宜了别人家,还不如抓紧自己的腰包。
所谓人多好办事,江边也不缺芦苇竹子,不一会儿水面上就飘起了大量的竹筏,一只连一只密密麻麻地排起了队伍,浩浩荡荡地往江对岸划了过去。
岑奇和他的手下没让寇严失望,她在江边徘徊了没多久,就有载满麻袋的竹筏又划了回来。有了第一船就有第二船,当源源不断的物资不断从江对岸过来的时候,寇严不能不下令让将士们加紧搬运,根本来不及清点,直接打包装车,把所有的马车牛车驴车全部征用起来,直接将物资运往武陵城。并且通知霍峻,立刻组织更多的运输车马来运物资。
江陵城头上,副将面如死灰,他怎么会想到,将军亲自接进来的人竟是敌人!这下完了,就算他们只是要物资,对江陵城没兴趣,但将军回来之后,他恐怕也是难逃一死。而且,作为副将,他的家小都在北方,如果他叛逃了,家小一定会被株连。这么一来他是不死也得死。
所以,眼看着城外不断有小兵进进出出帮忙搬东西,忙的不亦乐乎,好像江陵不是敌占区而是我军的仓库一样。这个副将绝望至极,自己往岑奇的刀上一凑,抹脖子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