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你真是个混蛋,疯子!”南方几乎是从牙齿里面挤出来的这几个字,瞪着宁泽的时候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这么关心儿子是不是发烧,怎么不关心一下我?”宁泽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做梦。”南方咬牙切齿。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今晚留下来照顾我吧。我刚好发烧缺个保姆。靳小姐这一个晚上需要多少钱?我买了今晚。”
宁泽说完还真的从一旁的桌子上面拿过钱夹,准备数钱给南方。
南方看到他这个动作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被狠狠羞辱了一番一般,脸色立刻骤变。
她一把推开他拿出一沓钱递给她的手。
“走开!”南方的情绪开始不稳定起来了,她瞪着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觉得凉透了心。
但是下一秒宁泽却是伸出长臂将她一把拉入了客厅关上了门。
“钱要不要是你的事,但是留不留下就是我的事了。”
说完,宁泽附身一把将南方从地上抱了起来,上了楼。
*
翌日早上,附院VVIP病房内。
尔曼趴在靳北城的身旁睡了一个晚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无比,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
她伸手擦了一下眼睛,起身想要去拉开病房的窗帘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有些动弹不了。
这段时间应该是太累太累了。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躺在被子里面,依旧双眼紧闭的男人的时候,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还不醒?”
没有任何的回应。尔曼自言自语地继续道:“今天我要回刑警队去工作了,上次远郊地区那个凶杀案已经有了进展了,所以我得回去。你看吧,我还是有用的,不像你说的,我当不了法医。”
尔曼含笑,她支撑起身体去洗手间洗了一块干净的热毛巾,挤干之后走到了靳北城的身旁,开始替他擦脸。
尔曼的动作很轻,虽然他没有知觉,但是她还是担心弄疼到他。
有些意识,潜意识里面就已经养成了。
在尔曼十几年的漫长童年到少年时期,她对靳北城一直都是仰望的姿态,小心翼翼的。
所以现在也一样。
但是当她擦拭到靳北城的脖子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忽然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尔曼瞬间僵持在了原地,觉得自己呆滞住动不了了。
“我收回我说的话。”男人轻声开口,话语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