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
难得听见自己上司用敬畏的语气说话,矫宏禄不禁猫低了腰,往前凑了凑耳朵。
“……是,我难辞其咎。”
“我……没忘,请您息怒。”
“这恐怕……好的,我明白了。”
电话挂断后,屋子里的气氛更为冰冷,矫宏禄后背一凛,一头撞到了办公桌的挡板上,他毛手毛脚站起身,看见赵平阑黑炭般的脸色,几乎吓到要背过气去。
赵平阑阴森地盯了他几秒,吩咐道:“去把封卓鸣叫来。”矫宏禄如获大赦,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五分钟后,封卓鸣站在了屋子中央。
同样被留下来的还有矫宏禄,他流着汗和封卓鸣对视一眼,自打他俩进来,赵平阑已经沉默着抽了三根烟,空气模糊到看不清脸,上校却仍没有开口的意思。
“上校,您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封卓鸣主动问,赵平阑叼下烟头弹了弹,“听说昨天,你审了魔鬼鱼一晚上?”
昨晚他禁止任何人探视,却还是有风声递给了他。他派人盯着魔鬼鱼的动态,得知魔鬼鱼大部分时间都在封卓鸣房里,直到凌晨三点才真正收监。
“谈不上一晚上,后半夜我就给他关进去了。”封卓鸣坦荡荡,昨晚该问的问题问完,他又给余声开了个锁才给人送走,可能开锁的时间有点长,不过结果还是可喜的。
“都审出什么了?”
封卓鸣:“他就一直喊冤来着,说自己没杀人,他还说人烛的主身是造成连环案的凶手。”
矫宏禄吃惊:“什么?他、他胡说八道呢吧?杀了人的人反被杀,这、这怎么可能啊?”
“我也觉得荒唐,他的确是这么说的。”封卓鸣说,“而且他证据掌握得不够,大部分都靠猜。”
“猜?”赵平阑抬起眼皮,“主身是凶手也是他猜的?”
封卓鸣:“他说他见过那人,通过身上的茧子认出来的。”
赵平阑:“那人是做什么的?”
封卓鸣:“好像是个垃圾工,具体的还不清楚。”
赵平阑眯着眼思索,矫宏禄趁机和封卓鸣吐槽起来:“我说封队,你可不能信那小子一面之词,他最能胡咧咧,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