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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他想去开门。但是那门要用钥匙才能打开，而这枚钥匙，他放在办公桌上了。

&ldo;如果我去拿钥匙，&rdo;他想道，&ldo;盗贼逃走了，就看不见了。&rdo;

加西尔先生因此打开仅见室临街的窗子。这时，那人还来不及离开这所房子。的确，街上空无一人。尼古拉&iddot;加西尔慌乱极了，都没有呼救。但是，几秒钟以后，他望见自己的主要助手从邻近的林荫大道朝着这所房子走过来，就赶紧打手势。

&ldo;快!快!萨尔洛纳，&rdo;他俯身喊道，&ldo;快进来，关上大门，不让任何人出去。有人偷了我的东西。&rdo;

他的命令被执行了。他匆匆忙忙下了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愤怒得发狂。

&ldo;萨尔洛纳，没有人吗?……&rdo;

&ldo;没有人，加西尔先生。&rdo;

他一直跑到看门女人的小屋，这门房位于楼梯底部与一个阴暗的小院之问。看门女人正在扫地。

&ldo;有人偷了我的东西，阿兰太太!&rdo;他叫喊道，&ldo;没有人来躲藏在这里吧?&rdo;

&ldo;没有，加西尔先生，&rdo;那胖女人结结巴巴地说道，目瞪口呆。

&ldo;你把我套房的钥匙放在哪里了?&rdo;

&ldo;在这里，加西尔先生，挂钟背后。而且，别人不可能拿走，因为半小时以来我都没有离开过小屋。&rdo;

&ldo;那么，因为盗贼并没有下楼，他又重新上楼了。啊!这太可怕了!&rdo;

尼古拉&iddot;加西尔又回到大门旁。他的另外两个助手也来了。他气喘吁吁跟他们讲了几句话，匆忙地下达指示：谁也不许进出，在他回来之前，既不能出去，也不能进来。

&ldo;明白了吗?萨尔洛纳!&rdo;

他说完后立即上楼，进了他的套房。

&ldo;喂，&rdo;他拿着电话受话器吼道，&ldo;……喂!警察局……但是，小姐，我不是找警察局!我请您接警察局咖啡厅……号码?我不知道……快一点……有情况……赶快，小姐。&rdo;

他终于要通了咖啡厅老板，大声说道：

&ldo;贝舒警探在吗?请叫他听电话……马上来……赶快……他是我的客户……一刻也不能耽搁。喂!贝舒警探吗?是加西尔给您打电话，贝舒。是的，我还好……或者更确切地说，不好……有人偷了证券，一整包……我等您，嗯?什么?不可能?您要去度假?我不在乎您度什么假!赶快来吧，贝舒……赶快!您的十二张非洲矿业股票就在那个包里呢!&rdo;

加西尔听见对方在电话里大声骂道：&ldo;见鬼!&rdo;这下他完全放心了，知道了贝舒警探的意思：他马上就会来的。果然，十五分钟以后，贝舒警探一阵风般地赶来了，愁眉不展，猛地扑向证券经纪人。

&ldo;我的非洲矿业股票!……我的全部积蓄!它们在哪里呀?&rdo;

&ldo;被偷走了!同我的客户们的证券一起!……还有我的全部证券也不见了!&rdo;

&ldo;被偷走了!&rdo;

&ldo;是的，在我的卧室里，半小时以前。&rdo;

&ldo;倒楣!我的非洲矿业股票怎么会到了您的卧室里呢?&rdo;

&ldo;昨天，我把那包证券从我在里昂信贷银行的保险柜里取出来，准备托付给另一家银行。那样更划算。我不该……&rdo;

贝舒在加西尔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ldo;您要负责任，加西尔。您要把钱还给我。&rdo;

&ldo;用什么还呀?我已经破产了。&rdo;

&ldo;破产了!那么，这栋房子呢?&rdo;

&ldo;早就全部抵押了。&rdo;

两人暴跳如雷，大声对骂。看门女人和加西尔的三个助手也失去冷静，拦住两个姑娘的去路，她俩是住在四楼的房客，正不顾一切地要出门。

&ldo;谁也不准出去!&rdo;贝舒喊道，怒气冲冲，&ldo;没有找到我的十二张非洲矿业股票之前，谁也不准出去!&rdo;

&ldo;也许需要找人帮忙，&rdo;加西尔建议道，&ldo;肉店伙计……食品杂货店主……都是可靠的人。&rdo;

&ldo;我不需要，&rdo;贝舒说道。&ldo;如果需要什么人的话，打电话到拉博尔德街的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然后，去告状。但那是浪费时问。现在该行动。&rdo;

他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想到个人的责任，他就平静了些。但是他烦躁的动作与嘴巴的痉挛，暴露出他极度的惶恐不安。

&ldo;冷静点，&rdo;他对加西尔说道，&ldo;总之，我们会成功的。谁也没有走出这房子。因此，在我的十二张非洲矿业股票还没有被人带出去之前，就应该把它们找回来。这是最主要的。&rdo;

他盘问了那两个姑娘。一个是打字员，在家里替人打通告和报告。另一个也是在家里干活，教人吹笛子。两个人都想出去买午饭吃的食物。

&ldo;实在对不起!&rdo;贝舒斩钉截铁地拒绝道。&ldo;今天上午，这个临街的大门要关闭。加西尔先生，您的两个助手在这里把守。另一个助手去给房客们买东西。今天下午，可以让人出入，但是要得到我的允许，所有可疑的包裹、纸箱、购物网兜、盒子，都要严格检查。这是命令。而我们呢，加西尔先生，动手干活吧!看门女人替我们带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