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寒笑道,“老夫不知,还请公主指教。”
夏初萤越想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越生气,正好身边躺着一个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狠狠掐一把再说。
于是,可怜的不羁丹就这么无辜中枪,哭丧着脸捂着自己胳膊——他招谁惹谁了,他一个都没娶呢。
“三种心理吧,”夏初萤分析,“第一种,是为利益,各种联姻屡见不鲜,为了能得到某个利益或者某种联合,不得已多次迎娶,例如我们的和亲。第二种,为虚荣,如同搜集古玩一般,许多男子见美女便想收入家中,偶尔拿出把玩,大半时间是为炫耀。第三种,便是猎奇,换句话说就是太色,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羁丹点头,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像很有道理,他默默记下来了。
不羁寒哈哈大笑,“好,好,总结得精妙啊,但老夫却认为,既然公主你能分析出,自然有解决之道,能否说给老夫听呢?”
初萤道,“破解第一种婚姻是最难的,那只能靠男子强大的实力以及决心,不用联姻这种幼稚的方法而用实力去证明,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自信,如果连这种自信都没有,还谈什么成就大事?”
不羁寒失笑,“公主教训的是。”说的,不正是他?虽然这和亲不是他主张。
“第二种,”夏初萤继续道,“要靠男人的良知。女子非宝物,怎么可以因为单纯的收藏癖而白白浪费女子一生的年华?”
“恩,第三种呢?”不羁寒问。
被窝里的不羁丹越听越入迷,惊觉他越来越喜欢听蠢公主说话,这个蠢公主怎么会有这么多见解?怎么会如此能说会道?面对这么个大宝物,他从前非和蠢公主比体力比骑术,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不羁丹心中遗憾连连,实际上却忘了,他每一次都没赢,碰了一鼻子灰。
“第三种更简单,”夏初萤道,“虽然部落没有,但鸾国或者其他国家多的是,便是青楼。青楼里面环肥燕瘦,只要男人有足够的银两,便可以随意享受大把的美女。能用银子解决的需求,为什么要伤害最爱的人?”
青楼?
不羁丹从前只隐隐听过这个名词,如今从初萤口中再次听到,忍不住幻想某个青色的楼里,一堆女人拥过来,忍不住……吸了下口水。
吸口水的声音很轻微,但依旧入了夏初萤耳中,她想也不想,继续对着不羁丹的胳膊上狠狠一掐,更是拧着掐。
好在,这一晚上夏初萤对不羁丹的大小攻击就未停过,不羁丹有了提防,便咬着牙,没喊出来。
这一下……真疼啊。
夏初萤对着不羁丹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年纪不大,竟想*?
不羁寒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公主啊,哈哈,初萤,你年纪轻轻倒是想得通透,但你真的心甘情愿让你夫君去青楼?”
夏初萤对着不羁丹的方向微微一笑,黑暗中,那笑吟吟的双眼中闪着毒辣的光芒,“自然是心甘情愿,只要夫君回家时心甘情愿接受惩罚就行。”
不羁丹一愣,惩罚?什么惩罚?
不羁寒也是不解,“如何惩罚?”
夏初萤伸手戳了戳不羁丹,好像告诉他,以下话题都是针对他的一般,“惩罚很简单也很直接,阉了。”
阉了!?
不羁丹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命、根。
不羁寒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初萤啊初萤,你这个聪明又刁钻的小姑娘,绕来绕去原来在设套子。”
夏初萤不予置否。
黑暗中,原本尴尬窘迫的婚房,却因两人的谈话气氛活泼融洽,而不羁寒对夏初萤也是一再改观。
可以说,不羁寒对夏初萤确确实实有了疼爱,更是怜惜。“老夫有个决定。”
“什么决定?”初萤问。
不羁寒道,“这和亲虽不能毁,但待老夫百年之后,便会立遗嘱将你托付给良人,其实,老夫心里还真有个人选。”
“哦?”这一次,夏初萤的好奇心还真是被吊起来了。“不知盟主心中的人选是谁?”
不羁丹也立刻竖起了耳朵,很好奇老爹到底要把蠢公主塞给谁。
不羁寒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静等了好一会。
夏初萤十分好奇自不用说,不羁丹却是着急得抓心挠肝——这个臭老爹到底把蠢公主安排给谁?不行,蠢公主无论跟谁,他以后都不能肆无忌惮地去找蠢公主了,不行不行,老爹啊,你可不能乱点鸳鸯谱啊。
自私的不羁丹,竟因为一己私欲,暗暗祈祷夏初萤能单身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