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小兔的窝室吗。”看着他浅笑不语,我自作多情的问了一句。
“它的窝也是湿的。”“真的?那么就是说这底下掩着的便是水源?”我有些吃惊的捂住了嘴,真没料到如此神速便有了头绪。
“这个草,阿南可识?”萧生夏指了指一旁的植物向我问道。“额……不是什么我都有一手的,就说这个植物领域我还没涉及呢。”
我既然含蓄的告诉了他我不识此物,那么明摆着意思便是想听他解释一番。可他有意卖关子似的,竟一言不发,只是手持着那物的枝叶来回摩梭。
我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吗,不耻下问不是应该传承的美好文化吗?琢磨了一会儿,我不耻道:“这种植物名曰?”这样的谦逊的态度,萧生夏应该会赏我一个颜面吧。
“此曰朱砂羹只会在土壤湿润之地生长。”他懂得果然多,居然对花花草草都有研究,比起我的小聪明小外挂,还是他的综合实力强一些。
“水源约莫就在这一块,此事算是解决了大半。他收敛了笑意一如往常的说道。“水源即是在这一块,那么事情不是清明的很吗,我们且在此区域开垦。”我说了个简单不过的法子。
“阿南的意思是由下至上将水源引出?”简单的问题他非要复杂化了,这不禁让我头疼。“崛口井,你可听明白了?”我将话说的更明白了些。
“井?井为何物?”……我彻底的败给了这个朝代,同时也抱怨起了我的悲剧命运。好歹穿越投胎也让我活在一个有史时的朝代啊,这个地方连井这种东西都不知道!!
“就是你所说的引出水源,不过我们用挖的。”他似懂非懂的表情,更让我心烦意乱。“额得了。我在这守着,你原路返回随后多叫些人过来。”我想要把自己作为一个标识,象征着水源的具体位置。
“实在不必。”说罢他将腰间的囊袋解开,若有深意的看着我。他的细指抽开了囊袋了纽绳,随即倾置了一些放在了手心。“额,那是什么……”我坐在水源处仰头望着他问道。
他将手心一侧,那些东西便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了我的颈项处。起先以为是什么粉末之类的东西便没怎么在意。直至我察觉异样低头探视时,才发现了古怪。
“七炎,你有毛病吧。没的玩拿虫子戏弄我,我跟你说,我活了二十三年什么没见过,想吓我你还得多练几年。”我这一口气说的话语破天荒的顺溜。居然没有半点卡带。
“这是南疆的一种蛊,名曰路识蛊。只要将不同的两只分别置放于起点终点,那么施了起点蛊的物体,第二日便可具有敏惠的方向辨识度直至寻到终点蛊。”
“……!!话虽如此,但你能有点脑子吗。我回去它还会保持不动的呆在我身上啊。”“再说,我睡觉时一个翻身它还不得稀巴烂……”我想想那画面都浑身打着冷颤。
“本王没告诉你,这种蛊是可以寄居于人体内的么?”他重新又取了一只蛊放置在了水源处的浅坑中。我看着那蛊虫缓缓蠕动的模样。简直快吐了出来,这种恶寒之物此刻正寄居在我的体内?
“你还是把这虫子取出来吧。这个地方我已经记住了。”我抖了抖身,真想把那东西震出身体之外。“就放在那里吧,本王有点不信你呢。”他分明就是在戏弄我,故意找来这种破虫子安放于我。
“那你答应,明日过后速速取出此蛊。”我也是实在没法子才勉强服弱。“嗯,我们先回去商讨一番明日的具体对策。”他望着我恳诚的与我交谈着,这样的眼神有种真挚的情感流露,我便不在气他带给我的“虫虫危机”了。
““对了!小兔子……”我忽然想起那只受了伤的小兔,连忙朝着记忆的路线奔去,萧生夏甚为无奈但还是跟了上去。
“好在小兔还在这里。”我一边大喘气一边轻抚着小兔说道。“把它带回去,本王医治它。”萧生夏不紧不慢的说道,却让我会心一笑。
原来他还蛮有爱心的,我抱起了小兔,和他继续走着。
顺着原路辙返之时,正巧碰见了李怀。原来,他又在完成小天使的任务了。只见他半蹲着正提袖给一位衣着褴褛的稚子擦试着脸颊上的污渍呢~
“谢谢大哥哥,虎儿顽皮方才在泥中跌倒了,多亏得哥哥背着,虎儿才回来。”小孩笑的很真,语气中也尽是喜意。李怀揉了揉小孩凌乱的头发随即说道:“回去吧,娘亲等你呢。
”小孩似乎很服贴李怀,点了点头便跑了回去。我同萧生夏忘了许久不禁有些失神,两个同样失去父爱的大孩子,此刻心中的滋味也不是很好受。
李怀转身之时,目光微动,应该是瞧见了我们二位。“殿下,小兄弟回来了啊。”他迎了过来,与此同时我们的神智也各归其位。
“嗯,回来了,李大人为何也在府外。”萧生夏问的话又一次和我不谋而合,我则省了口舌只需在一旁听着李怀的回答即可。
“哦,殿下昨日不是说起寻水源之事,李某先前只想着北水南调之事,却没朝着寻水源这个方向考虑。”李怀脸面微红,像是在怪罪自己考虑欠周。
“今日李某去了些田地,也想尽些绵薄之力同殿下同寻水源。”哦,原来李怀也为此事忙活到了现在傍晚时分啊~萧生夏与李怀相视,眼中都多了一份惺惺相惜的神绪。
“回府说,回府说。”我一手一个推着他们向李府的方向走去,这大街上哪里是尔等基情四射的场地。
我们回到了李府,李怀急切的想要和我们讨论寻水源的进度,却被萧生夏推迟了片刻。
“怎么,为何要迟些说。”李怀有些心急,毕竟此事忧关百姓苦乐,他自是在意得紧。萧生夏指了指我怀中抱着的小兔,李大人的表情也就舒缓了许多。
“噢,小兔子啊,赶紧去,它好可怜的。”李怀可怜兮兮的说道,从他的语气和委屈的神情中,我们都能感觉到他散发的傻白甜气质。
原来他真的是没那么简单,这随意切换自如的画风也是没谁了。
“额,本王先回房为兔子治疗一番,稍后本王便去寻你商论。”萧生夏说完话够选择的首位撤退,而我也尴尬一笑指了指兔子请辞道。
只有李怀依旧满脸的怜惜之意,我总算理解李怀不上朝的另外一个原因了。倘若朝堂之上起了什么皇子间的斗殴,那么李怀怕是又要圣母之心泛滥成灾了。
“哎,小兔子好像是脚受伤了,会不会很疼啊,哎,脚可是它用来奔跑的利器啊……”我同萧生夏逃的飞快,可耳边该是听到了李怀的说辞,刹那间我们石化了片刻,然后撒腿便跑。
仿佛是刚从某重点级神经病医院放出的医生。
而李怀,则是那个让医生疯魔化的患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