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了这简朴素雅的小竹屋,白色纱窗上点点的光斑就如同是一颗颗眨着眼睛的星星。
翠色的竹叶在风中摆动着动人的舞姿,摇摇曳曳的竹影也印在了窗上煞是好看,仿佛时画家精心勾勒一般柔和。
而我的眼皮却不似那么好受,犹如被用细线拉扯着一直往下坠。
我尝试着掰开眼帘让一丝一毫的光明能够透射进来,可是那如虎般的阵阵困意却啃食着我的理智,让我又重重的阖上了眼睛。
怎么了?现在的小孩都拥有这种分分钟秒睡的体质吗?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刻,已经是晌午之后,四周的墙壁是墨色的,上面挂着很多古怪新奇的玩意儿。
有的是张着血盆大口眼神犀利的脸谱面具,有的是面目狰狞的尖牙利齿的动物标本,还有的是类似于傀儡的布偶娃娃。
配合着整个屋子暗黑的色系,营造出了骇人的氛围。
我的心立马紧绷了起来,那个挂在墙中央位置的傀儡娃娃嘴角还泛着朱红色的血,颜色和凝固程度来看明显是刚刚染上去的。
胆颤之余我暗自琢磨着:“原先我不是在竹屋的软榻上小睡吗?
怎么现在却会出现在这样一个阴森诡异的地界?莫不是遭到了绑票,他们会撕票吗?
一连串的问号在我的脑海中翻腾着,搅拌着使我头疼的很。可是我要忍住,毕竟办法还是要想的。
古时候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烂俗但却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办法。
于是我放开嗓子,哇哇大哭了起来,尖锐绕耳的声音响彻了这间屋子。
只要是正常的婴孩,没有预兆跃进了陌生的领地都会情难自禁的啼哭,我这样只是依照常规发泄一下。况且,我就不相信这二十分贝的大嗓门招不来一个能告诉我现在状况的人?
果不其然,啼哭声后接踵而至的是一阵湍急的脚步声,我便要好好地看一看是何许人物,小爷的清梦也敢扰乱。
我瞪大了双眼眼睛直勾勾的射向门边,脚步愈发近了,心跳更快了,真相就快揭开。
咔嚓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两边的门檐就像是夜色中吃人的妖怪,银色的门把也发着绿色的寒光。
我连忙仰起头想要一探真相,可惜并没有看到目标人物。
于是我调整好视角放平了视线,只见一个脚踩横纹木屐,手持着弹弓石子稚气未脱的小男孩。
他估摸着有一米的身高,发型是我们那个时代很流行的蘑菇头,金色的发泽更加凸显着他的活泼明朗。
眉毛的尾锋是微微翘起的,整个眉形确实平顺和缓的,碧蓝色的眼眸即使在暗暗地屋子里任然耀耀生辉。
细长浓密的睫毛仿佛时一根根都经过精心梳理的,微微翘起的嘴巴泛着桃花的色泽,顽皮的露出的小虎牙更是可爱。
前世的我呀,没什么偏好,可就好萌娃这一口,每当看到目标不管任何的条件限制,都一定要上前好好地捏揉调戏一番的。
看到这始作俑者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屁孩,我卡在喉咙的一声长吁短叹终于得到了释放。
那枚“可食用”的孩童听到了我的叹气后,不由得鼓起了小脸儿,眼珠睁得老大,困惑不已的呆看着我。
我自认对于萌娃的抵抗率为零,哪里有受得了这么致命的诱惑,近在眼前的小脸蛋实在是太过诱人,可爱的都快融化了我的心。
我一个惯用式的鲤鱼打挺起身坐了下来。现在这幅身子柔韧度竟然还不赖,如此轻松的便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