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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除了剧本里那些，还有布魯斯和丹尼斯告诉我的以外，恐怕是一无所知。当然了，在柯南特那本《著名罪犯》和侦探俱乐部的《谋杀解析》1中也提到过他。布鲁斯让我读这些书，好筹备那出剧目。&rdo;

&ldo;剧目?小姐，什么剧目?

&ldo;有人以波雷为素材写了一个剧本，&rdo;丹尼斯解释，&ldo;兰瑟姆先生有意扮演这个角色。&rdo;

马斯特司皱起眉头。

&ldo;但我想说的是，&rdo;他勉为其难地维系着耐心，&ldo;关于波雷那家伙你们能告诉我什么呢?比如说，一些新的消息?&rdo;

&ldo;喔!&rdo;丹尼斯说，&ldo;实际上，严格说来，我们并未掌握任何新信息，但是……&rdo;

&ldo;是吗?&rdo;马斯特司沉吟片刻，又开始拨弄摇杆，想把一粒小球推上轨道，&ldo;你们实际上两手空空，什么新线索也没有!&rdo;

丹尼斯和贝莉尔对望一眼，他的心沉了下去。

贝莉尔十分紧张，不停地扭头望向大门，显然是在害怕会不会挨一顿劈头痛骂。但她专注于研究眼前这位活生生的探长，揣摩着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以备将来创作剧本之用，是以全然忘却了自己的情绪。而且贝莉尔不想让谈话就这么结束。

&ldo;没错，我们是没什么线索，&rdo;她坦承，&ldo;但我真的很希望您能抓到他，马斯特司先生。真的!&rdo;

&ldo;谢了，小姐。同时，我不得不请你们二位……&rdo;

&ldo;此事实在耸人听闻，&rdo;贝莉尔仍无退却之意，&ldo;特别是布鲁斯所提及的那个细节，那女人透过窗帘，看见被害人被掐死的尸体躺在沙发上，而且（是什么来着）波雷站在灯下点燃一支香烟。&rdo;

这段话的效果相当惊人。

马斯特司本已将手柄推到最高一档，瞬间突然撒手，那金属小球便飞身弹出轨道，整张弹珠台嗖嗖作响，白色、绿色、红色的小灯在铃声的伴奏下狂闪不休，那虚拟的赛车场景飞速掠过屏幕，分数翻着番地往上暴涨。这也许恰恰映射出马斯特司此时的心境。

&ldo;好了，好了!&rdo;马斯特司和颜悦色，&ldo;那就是我们的证人看到的情况，对吧?&rdo;

&ldo;莫非‐‐莫非有什么不对?&rdo;

&ldo;她看见一具被扼死的尸体躺在沙发上，呃?波雷在一旁抽烟?&rdo;

&ldo;是啊!‐‐难道她并没看见?&rdo;

&ldo;她确实看见了，小姐，&rdo;马斯特司和蔼地答道，&ldo;但你又是如何碰巧得知此事的呢?&rdo;

很长一段停顿。

&ldo;你看，小姐，前三起谋杀的情况我们已经全部公开，别无选择。当时正在通缉凶手，可能需要求助于公众的力量。但第四起谋杀中的证据，那足以将波雷先生送上绞架的证据，我们仍然保密。&rdo;

此刻马斯特司异常严厉地盯着贝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