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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枝村幸子先上了车。她两只脚贴在一起，身子往里锻坐在座席的一头。

道夫犹豫不前。幸子从车里伸出头说：&ldo;送送我。&rdo;

道夫上了车，看门侍者使了个眼色，关上了车门。

幸子软绵绵地对司机说了声&ldo;信浓盯&rdo;，便倒在座席上。汽车一颠簸，她就彻底瘫倒了，脑袋仰在后面，身子瘫在座席上，两臂伸开耷拉着，嘴里嘟嘟啼啼地说：

&ldo;喝醉啦。&rdo;好机会。

汽车开得飞快，幸子的身子剧烈地左右摇晃，道夫毅然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臂。

幸子没吱一声。道夫紧张地一看，她眼望着前方，身子依旧摇摇晃晃。在对面来车的前灯照耀下，从侧面能看见她脸上轻蔑的微笑。

道夫心里一凉，以为那是冷笑，慌忙想放开她的手。这当儿，只听她懒洋洋地说道：

&ldo;道夫君，问你一件事。&rdo;

道夫莫名其妙，未使作答。

&ldo;你说你最近就要离开村濑的美容室，自己在自由之丘建个美容院？&rdo;

&ldo;是啊&iddot;&rdo;

手臂还握在他的手上。

&ldo;那钱，哪儿来的？&rdo;

那声音好像并不感兴趣。

道夫咽了口唾沫。

&ldo;我积攒的。&rdo;

&ldo;哟，存那么多钱？真没想到哇！不过，在那边建，要花不少吧？&rdo;

&ldo;是啊，一半是我从熟人那里借的。&rdo;

&ldo;谁呀？波多野雅子？那位胖太太吧？&rdo;

&ldo;不，不是，我怎能跟她借！&rdo;

&ldo;是吗……&rdo;枝村幸子轻轻地、慢慢地说，&ldo;啊，我真的喝醉了！&rdo;她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脸。

第五节精神与理性

租汽车停车的地方是一条微微倾斜的坡道，那里残留着一些老式建筑的遗迹，公寓就在那条街的拐角。这是一幢六层楼的建筑，看上去像是一座中等旅馆。

&ldo;我先进去，你随后就来。&rdo;枝村幸子下车后对道夫说。

护送一个醉酒的女人，按礼节在公寓门前就该分手。既然女方相邀，男方就不管那么多了。

好像人口在拐角处。她指着那边说道：

&ldo;我先从那边进，你从这个正面进去。嘿，那是个停车场吧？里面的左侧有电梯，到四楼，415号房间。&rdo;

&ldo;415号房间？路上不会碰见人吗？&rdo;

&ldo;遇上人装作没看见就行了。&rdo;

枝村幸子说完就走了，转眼拐进了拐角。看上去完全没有醉酒的样子。

道夫想隔10分钟后再上去，就挨近前面一家的房檐下，来回地原地踱步。手表已近1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