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了!你知道庆郎先生背负巨额债务的原因吗?&rdo;
羽佐间稍微皱了皱眉。&ldo;那个只能在这里说,请你不要做记录,听听就好,否则我会很为难。听r公司担任要职的人说是赌博的欠款。他以后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自由地处理大笔金钱,以公司的立场来说并不会担心,但作为朋友的立场则有一点点在意。因为虽然现在好像没有那种迹象,不过那个几乎可以算是一种病了。如果甲斐的父亲可以稍微给他一点意见的话就好了
我点点头。假如这名男子没有说谎,甲斐庆郎就有不在场证明,他的&ldo;经济问题&rdo;也变得明朗化了。为了清偿负债他必须在三月的最后一天以前取得五千万,超过五月中就算得到六千万也没有任何用处。查证这件事是警察的工作,毕竟这和嘉村千秋不同,甲斐家儿子们的存在并不是秘密。针对长子庆嗣,警方是透过他所属的制作公司进行了简单的调查,可是从羽佐间的口中并没有说那种话,根据这一点看来,甲斐庆郎说不定是由函馆的所辖署直接调查的。如果从阿久津、细野这条线索没有适当的嫌疑犯落入搜查本部的网子里,真壁家、甲斐家周边的人应该就会被更严密的搜查。到时候,甲斐家儿子们有罪无罪也会被调查得清清楚楚。以我的立场只要能够完成使他们父亲认同的报告,就达成被委托的责任了。
我捻熄香烟站了起来。&ldo;托你的福取得了很多参考资料,这样一来委托人担心的事也几乎解除了九成。那么我就先告辞了。&rdo;
羽佐间送我出来到外面的店里说不需要付款,也请我今后多多光顾。我因为没有那种打算,所以还是坚持付款之后从那家店出来了。
22
从涩谷的公共电话亭打了通电话给甲斐教授,但是没有人接听,返回事务所以后再拨了一次电话号码,却变成通话中的铃响。我想到目白署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先和委托人谈过话。我打电话到电话留言服务时,一个声音从未听过的女接线员接听了,告诉我只有目白署的大迫警部补打了一通电话来。我取出相良硬塞进我上衣口袋的桥爪的厚信封,投入桌子最下面的抽屉上了锁,在香烟点了火。然后把视线转向我从楼下信箱取出之后就丢在桌上的&ldo;纸飞机&rdo;。
纸飞机的翅膀折法有一个特别的特征,打开后发现是&ldo;电影屋jj&rdo;录影带店的传单。新到货录影带的广告词旁的留白上,排列着用原子笔写的字。
忽然很想看看这边的樱花,所以上个月回来了。从那以后就一直待在冲绳生活。上了年纪,右边的腰到右脚之间会有神经痛,突然离开那片温暖土地还真不习惯。
从街头的电视看见了清和会干部被枪击的新闻,不知不觉脚就朝这边走来。现在已经不太能喝酒,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爷爷罢了。那么,再见!
这是自前年秋天以来第一次接获渡边贤吾的来信。大迫警部补对真壁修说出我的来历,想让他放弃委托我交付赎金的打算时,所提到的我的前搭档渡边就是他。他是锦织警部的前辈,也曾是一名刑警,八年前应该作为诱饵协助警察和&ldo;清和会&rdo;的兴奋剂交易,却在交易现场抢夺了一亿圆现金和三公斤兴奋剂后逃逸无踪。当时他就已经是个重度酗酒者了,抢夺的那笔巨款就算没有其他花费,现在至少也有三分之一溶解在酒精里面了吧!我和那时负责那起事件的锦织,以及为了追踪渡边而强行进入事务所的清和会桥爪,就是因此而结下恶缘的。从那起事件发生以来,我再也没见过渡边,不过每每就在我快忘记的时候,他和这架纸飞机就会一起出现,然后留下纸飞机离开。
我把传单揉成一团,用抛弃式打火机点了火。我注视着渡边使用过的讽形的黑色玻璃烟灰缸,只有w字母的签名被包围在火焰里。我打算打电话,但却仿佛是骗人的超能力者所搞的把戏一样,在我把手伸向电话的途中,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ldo;喂……这里是渡边侦探事务所。&rdo;
&ldo;我是甲斐正庆。从昨晚就开始打电话,不过你一直不在……&rdo;
&ldo;对不起!我现在也正打算打电话到贵府。&rdo;
&ldo;其实清香发生严重的事……昨晚已经发现遗体了……&rdo;他再也讲不下去了!即使在电话里,他那像是死了自己孩子般悲痛的心情,似乎也能传达过来。
&ldo;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实在是非常遗憾,我致上吊唁之意。&rdo;
&ldo;谢谢……这样啊!你已经知道了。&rdo;他吸了吸鼻子,好像要清痰似的干咳。&ldo;失礼了!其实是关于委托你调查的事,那完全是父母的杞人忧天,现在想起来觉得惭愧到了极点……因为就算那些儿子们再怎样不可靠,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清香的事……所以这就和已经证明他们和这起绑架案件无关一样,如果再让你继续这项没有意义的调查工作,也实在是对你感到不太好意思‐‐&rdo;
&ldo;甲斐教授,&rdo;我打断了他的话。&ldo;很感谢你的费心,不过我还是先针对已经调查完成的部分向你报告吧!&rdo;
&ldo;……那就这样吧!&rdo;他用茫然的语气说道。
我简洁地说出有关长子庆嗣和次子庆郎的调查结果,也告诉他我认为关于这起绑架案件,这两人就算不能说是百分之百,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