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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如果从常识来看，这种话不应该透过第三者来传达。但别扭的父子关系是属于常识都不能通用的领域吧!我沉默地点点头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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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晚饭后先回去事务所。归途中，雨势伴随雷声一时之间非常激烈，不过到达新宿的时候又再次稍止。我试着打电话给&ldo;电话留言服务&rdo;，不过并没有任何需要注意的联络打进来。打开晚报看着昨天下午福冈县警察警部补在鸟栖市信用金库持枪抢劫事件的追踪报导时，电话响了起来。

&ldo;喂……是渡边侦探事务所吗?&rdo;如果不是使用变声器，就是在话筒上动了手脚，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声音。

我回答说是。好像九天前以电话开始的恶梦再现似的，我感到胃部附近像是痉挛一样的感觉。

&ldo;请准备好便条纸，我只说一次。&rdo;

&ldo;是哪一位?请告知姓名。&rdo;我拉近便条纸，手上拿着原子笔。

&ldo;如果对真壁清香这个名字有兴趣，最好是停止废话。&rdo;

我压制住差点脱口而出一百句以上的话。&ldo;便条纸准备好了。&rdo;

&ldo;从早稻田大道小泷挢交叉路口前面右转，往&lso;落合中央公园&rso;的路，你知道吗?&rdo;

&ldo;&lso;落合处理场&rso;巴士站的那条路吗?&rdo;

&ldo;不，在那之前道路右弯和神田川交会的那条路。&rdo;

&ldo;啊!大概知道。&rdo;

&ldo;跨越神田川后，第一个十字路口左转走两百公尺以后，道路左侧就会有一个&lso;silverho惠寿苑&rso;的看板。恩惠的惠、长寿的寿、草字头的苑。看板前有岔路，往那条路稍微走三、四十公尺就到惠寿苑了。&rdo;

&ldo;去养老院慰问的话要带花还是糯米团好呢?&rdo;

&ldo;那是个废弃的养老院，不用担心那种事。一楼中央有管理办公室，就在那里。今晚八点过来。明白了吗?&rdo;

&ldo;可是在那里打算做什么呢?如果你以为那个赎金在我手上，那你就严重地推测错误了。&rdo;

&ldo;不用担心多余的事，安静地遵从我的命令就行了。如果你向警察通报这件事，八点的约定当然不用说，连全部的事都会破局。假使你迟到的话也是一样。&rdo;

&ldo;你说什么事破局?&rdo;

&ldo;八点见面的话你就会明白的。&rdo;

&ldo;那样啊……不过我是不是有向警察通报，你怎么会知道呢?&rdo;

对方抿嘴笑了。&ldo;赌看看吧!&rdo;

&ldo;不要这样。&rdo;我说道：&ldo;如果我没到约定的地方‐‐不管是故意还是发生什么料想不到的事‐‐到底会怎么样呢?&rdo;

&ldo;你要来!一定要来!这件事可不是那种能像最近年轻人那样用电话长谈的性质。那么就八点钟。&rdo;对方切断了电话。

确认了手表的时间只剩下五十分了。我没有挂回听筒，只轻轻地拨了记忆中的电话号码。

&ldo;这是新宿署搜查课。&rdo;号码正确。

&ldo;请接锦织警部‐‐&rdo;

&ldo;我就是。&rdo;

&ldo;我是泽崎。&rdo;

&ldo;我知道。有什么事吗?侦探。&rdo;

&ldo;刚才有个身分不明的男子打电话到事务所来，约我今晚八点在某个地方见面。&rdo;

&ldo;我又不是你爸爸，随你自己高兴爱怎么做就去做。&rdo;

&ldo;那个男子有提到真壁清香的名字。&rdo;

&ldo;什么?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和那个男子约在哪里见面?&rdo;

&ldo;你又不是我爸爸。&rdo;我挂回听筒离开了事务所。

惠寿苑的看板大概一叠榻榻米大小，用三根铁骨支撑竖立在雨后沿着人行道种植的杜鹃树丛中。前面用两根木材钉着一个大&ldo;x&rdo;符号。电话中男子所说看板前的岔路，用圆木头制成的栅栏上挂着&ldo;禁止进入&rdo;的标示阻挡车辆的进入。时间是七点四十五分。我就这样开着青鸟继续前进，并在往前一百公尺左右选了一个地方停了车。在东京都经营的住宅旁，周围有可供数台车停放的地方。然后从青鸟的后行李箱取出长柄手电筒‐‐可以容纳纵列排放四个电池‐‐再折回到看板的位置。

圆木头的栅栏阻挡着车辆进入，不过徒步者可以从两边的间隙自由地进出。我环视周围，并没看见任何人或车子像在巡逻或查看是否有人侵入栅栏内的样子。我怀着不安定感踏向禁止进入的区域。

铺设的上坡道缓慢地向右面弯曲着。因为两侧种满杂木林，几乎无法看到前面。前进二十公尺以后我回头看，圆木头栅栏和对面的马路都被树木遮住看不见了。路灯灯光无法透过来，因为看不清脚下，我打开了手电筒开关再沿着弯曲坡道继续往前走二十公尺左右，在黑暗中逐渐展开视野到达杂木林的出口。在兼作停车场的前庭对面有一栋就像是在箱子上装窗户般，仿佛是学校校舍一样的三层楼建筑。

奇异的并不只是这个。不需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就可以看出那栋大楼几乎呈现被烧毁的状态，只留下像钢筋建筑物骨架的原形。为了消灭火势所有窗户玻璃都被打碎了，简直就像是被挖走眼珠的眼窝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窗户周围，特别是窗户上面部分的水泥都被火焰烧得漆黑变色。我想起电话中男子好像说是废弃的养老院。我的鼻子似乎也闻到烧焦刺鼻的臭味，不过这应该是看到眼前建筑物而被唤醒的错觉。这栋建筑物发生火灾的时间应该已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