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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第二卷天籁可爱的&ot;谎话&ot;（1）

除了幽默话语外，啾啾对于某个问题的回答常常出人意料，有脑筋急转弯之效，遂成妙答

妈妈带她去老家，回到北京，在出租车上，想提醒她记住外婆，问:&ot;妈妈的妈妈是谁?&ot;她答:&ot;是大妈妈&ot;妈妈接着问:&ot;那么，啾啾的妈妈是谁呢?&ot;她答:&ot;小妈妈&ot;在妈妈的办公室里，她看到一张照片，是妈妈老同学的合影，就挨个问这个叔叔是谁，那个叔叔是谁其中有一个人，妈妈说不记得了看见那个人面前站着一个男孩，她恍然大悟，说:&ot;妈妈，他是小哥哥的爸爸呀&ot;她把她的小被子整齐地铺在大床上我问:&ot;你给谁铺被子?&ot;她随口答:&ot;给大床&ot;妈妈说她漂亮，她否认，叫她小丑妞，她也否认，说:&ot;也不丑，也不美丽&ot;妈妈说:&ot;那就是中不溜&ot;她仍否认:&ot;也不中不溜&ot;妈妈问:&ot;什么也不是?&ot;她答:&ot;我是妈妈的小女儿&ot;我的一本书，某一页上有丁聪画的我的漫画头像她看了说:&ot;这是周国平&ot;我问:&ot;周国平在干什么?&ot;她答:&ot;在看字&ot;可不，头像在右边，脸朝左方，而左边都是文字（2岁）我假装要吃她，她兴奋又紧张，急中生智说:&ot;这是真人!&ot;她事事都替妈妈辩护我故意说起有一天夜晚，妈妈没有把床围好，她睡着了，从床上掉下来我问:&ot;谁干的?&ot;她答:&ot;床&ot;她拉臭妈妈嚷道:&ot;你太臭啦!&ot;她反驳:&ot;我不臭，是臭臭（粪）臭!&ot;她诉说，嗓子里有痰老咳不出来我教她:&ot;你假咳一下&ot;她照办了，然后&ot;啊&ot;了一声我急问:&ot;出来了吗?&ot;她答:&ot;咳出来一个屁&ot;说着便笑了她说的是事实

她要拉妈妈去户外锻炼妈妈说:&ot;我累了，锻炼不动&ot;她说:&ot;不让你锻炼&ot;妈妈说:&ot;我不锻炼，去做什么呀?&ot;她说:&ot;你看着我锻炼，你就是锻炼了，你在心里锻炼&ot;红把一块尺寸不合的垫子加到她的小床上，我让撤去了她发现了，坚决要求再放上去红劝解说:&ot;那块垫子太难看了你看你的小床多漂亮，睡在上面可以讲好的故事&ot;她释然了，说:&ot;睡那难看的垫子，就会讲坏的故事了&ot;我问:&ot;什么坏的故事?&ot;答:&ot;全是医生的故事&ot;（3岁）她的体重几乎没有增加，我们在议论，这样老不增加怎么办她听见了，反驳说:&ot;不会的，难道我生小宝宝的时候还这么小?猴子才这样呢&ot;早晨，她给我说梦:小羊遇到了一个坏蛋缮我问:&ot;坏蛋什么样?&ot;她说:&ot;不认识，是假装的&ot;我问是谁装的，是妈妈、小燕还是爸爸?她一一否认，说:&ot;是空气装的，你说谁认识?&ot;她和小燕斗嘴，互相说对方是小猪、小狗等等又轮到她了，她大叫:&ot;你什么东西都是!&ot;然后对我们说:&ot;她什么东西都是，就没有什么东西可说了&ot;她捧着一只大塑料盒，里面装一只乌龟我问她:&ot;小燕和乌龟谁漂亮?&ot;她说:&ot;我不说漂亮，我说可爱，乌龟可爱&ot;红用毛线针轻轻扎我，我假装大喊其疼红又依样轻轻扎她，她会心一笑，说一点儿不疼红再扎我，我也说不疼了她们在卧室，我刚离开，听见她对红说:&ot;爸爸有时候说疼，有时候说不疼缮&ot;我又进卧室，她看见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ot;有的人这样做也可能是神经有问题&ot;她把&ot;爸爸&ot;改成了&ot;有的人&ot;

说到什么事，她表示她和大家不一样，说:&ot;因为我最聪明&ot;我说:&ot;每人都有聪明的时候，也有不聪明的时候&ot;她说:&ot;是这样的你们不聪明的时候，我最聪明&ot;（4岁）开车出行，途经八角，红说那是啾啾的出生地我说，啾啾的出生地是协和，八角是她第一个家啾啾指着妈妈的肚子说:&ot;这是我的第一个家&ot;她抱起心爱的玩具小羊惊呼:&ot;小羊又怀孕了!&ot;妈妈打趣道:&ot;又怀孕?那不就超生了吗?&ot;她赶紧解释:&ot;它没有单位!&ot;她居然知道，没有单位，超生了也罚不着

一天晚上，她学完钢琴回家，高兴极了，不停说笑红说，老师教时，她好像心不在焉，小动作特多，却把老师教的都记住了她解释说:&ot;屋子那么小，我怎么会忘记呢?&ot;这个解释很别致，仿佛她之所以能记住，是因为屋子小，老师教的东西无处可逃似的

妈妈不在家，她练琴练不下去我让她听录音，她说，只有少许不会才有用，而她有一半不会我问她，妈妈会多少，她说也是一半我说，妈妈回来就好了，妈妈的一半加你的一半就是一整个了她笑着说:&ot;妈妈的一半和我的一半是同一个一半&ot;朋友要送她饮料在汽车里，我告诉了她她流利地背起了这种饮料的广告词:&ot;蓝猫要喝古鲁鲁缮&ot;然后说她不想要，我说我想要，她说不给，我说我拿东西和她换她说:&ot;你拿最好的东西和我换，我也不换&ot;我说:&ot;我拿妈妈和你换&ot;她说:&ot;妈妈已经是我的了，从我生下来就是我的&ot;我说:&ot;拿爸爸换&ot;她说:&ot;爸爸就是那个要和我交换的人&ot;这个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5岁）她告诉妈妈一个秘密，我问是什么秘密，她理直气壮地说:&ot;告诉了你，还是秘密吗?&ot;在超市，我和她为妈妈选生日礼物我看见胡萝卜，说:&ot;就给她买胡萝卜吧&ot;她反驳:&ot;她又不是兔子&ot;（6岁）我们俩聊天，谈论她从爸爸和妈妈那里各继承了什么特征，我夸她继承的都是优点，她突然说:&ot;我继承了妈妈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我是女的&ot;我戏问:&ot;我们家谁的地位最高?&ot;她答:&ot;妈妈比你高一点儿，因为妈妈把我生出来，创造了这个家&ot;我连连称是（8岁）第二卷天籁可爱的&ot;谎话&ot;（2）

孩子往往说真话，《皇帝的新衣》里的那个男孩便是一个象征，这基本上是事实

妈妈给啾啾剪脚趾甲我问:&ot;爸爸也让妈妈剪，行吗?&ot;答:&ot;行&ot;我说:&ot;算了，爸爸的脚臭&ot;她点头我接着说:&ot;宝贝的脚不臭，是香的&ot;她平静地反驳:&ot;也是臭的&ot;妈妈问:&ot;你淘气了吧?&ot;她承认:&ot;我心里想的是淘气，我嘴里说的是不淘气&ot;她摔了一跤，哭起来我问:&ot;痛了，是吗?&ot;她否认我再问:&ot;吓了一跳?&ot;她又否认我问:&ot;那为什么哭呢?&ot;她答:&ot;要妈妈疼我&ot;（2岁）夜里她尿床了我说:&ot;爸爸、妈妈、小燕都没有尿床，啾啾尿床了，啾啾真棒&ot;她纠正我:&ot;尿床是不棒&ot;（3岁）红说她有一种新的笑，我让她笑给我看，她说:&ot;没有可笑的，笑不出来&ot;在户外玩了回来，她咳嗽了小燕责问她:&ot;在外面怎么不咳嗽，一回家就咳了?&ot;她答:&ot;在家里有人心疼，我就咳，在外面没人心疼，我就不咳&ot;接着自嘲地说:&ot;在外面和美美玩，美美会心疼我吗?&ot;我说:&ot;不是还有小燕吗?&ot;她说:&ot;她不是你和妈妈那样心疼&ot;我说:&ot;你心里还挺明白&ot;小燕脸上顿时显现尴尬的笑容

朋友们在十三陵玩，天黑了，临时决定回我家吃晚饭，因为没有准备，餐桌上空空的红唤她吃饭，她喊起来:&ot;让我吃什么呀!每天吃饭时满满一桌菜哪里去了?&ot;主人客人皆笑（4岁）可是，我发现，孩子同时似乎又天然地会&ot;撒谎&ot;，特别是在一两岁时，这种情况十分常见

啾啾打开书柜，把书一本本搬出，放在地上红喊了起来:&ot;宝贝怎么把书放地上!&ot;我问:&ot;宝贝，谁把书放地上了?&ot;她答:&ot;妈妈&ot;红对我说:&ot;孩子就这样学会撒谎的&ot;我想纠正，便严厉地对她说:&ot;去把书捡起来，放回书柜里&ot;她居然照办了我夸道:&ot;宝贝真好，知道把书放回去&ot;她接着我的话说:&ot;妈妈坏蛋宝贝好&ot;她站到客厅的一个角落里，不让任何人接近这是她要拉臭的可靠征兆但是，问她，她断然否定她在那里站了很久，随后转移到卧室里，仍然不让我们走近在她终于结束了这种古怪的仪式之后，小燕发现，她的屁股上已经糊满了屎小燕替她擦拭掉，然后，准备给她洗澡她跑到我的书房里，喊道:&ot;不洗澡!&ot;我问:&ot;宝贝拉臭了没有?&ot;她答:&ot;拉了&ot;我说:&ot;拉了就得洗澡&ot;她立刻改口:&ot;没有拉&ot;我笑了:&ot;你真是什么都会，还会撒谎了&ot;（1岁）早晨，红让她喝水，她不喝，说是怕尿床我说:&ot;宝贝刚才睡着了，所以怕尿床，现在不用怕了&ot;她说:&ot;现在也睡着了&ot;我问:&ot;那你怎么还睁着眼睛?&ot;她说:&ot;刚才也是睁着的&ot;有一些日子，她几乎天天尿床，红教育她，让她想尿的时候喊妈妈，她答应了可是，她尿床依旧红责问她为什么不喊妈妈，她说:&ot;我喊了&ot;红抱起她去厕所，她在妈妈的怀里，看着妈妈的眼睛说:&ot;我骗你了&ot;我和红准备带她出去玩，小燕看一看窗外，叫起来:&ot;下雨了!&ot;她外出心切，怕我们因为下雨而不带她出去，马上反驳:&ot;没下雨，可能没下雨&ot;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用副词&ot;可能&ot;，还用得很是地方，给自己的&ot;谎话&ot;保留了回旋的余地（2岁）第二卷天籁可爱的&ot;谎话&ot;（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