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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您看，老伙伴，&rdo;福尔摩斯扬着亚森&iddot;罗平寄来的快信对华生说，&ldo;这案子

让我恼火的，就是一直感到这魔头的眼睛在盯着我。我最隐秘的想法也别想瞒过他。

我好像是一名戏子，台上的每一步都被导演安排好了，去哪儿，说什么话，都是由

一个更高级的意志决定的。明白吗，华生？&rdo;如果华生不烧到四十到四十一度，不

昏昏沉沉地睡着的话，肯定会明白的。不过，他明白不明白，对福尔摩斯来说都无

关紧要，他继续说下去：

&ldo;我得打起精神，想尽办法才不致灰心丧气。好在对我来说，这些捉弄人的小

把戏像是用别针刺我，只会使我奋发。刺痛刚刚平息，自尊心的创伤刚刚愈合，我

就说：&lso;好家伙，你乐吧。你总有显形的时候。&rso;因为，华生，亚森&iddot;罗平不正是

通过第一封电报，通过小昂里埃特由电报而生出的想法，向我揭示了他同阿莉斯&iddot;

德曼通信的秘密吗？您忘记这个细节了，老伙伴。&rdo;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脚步声

很响，差一点吵醒他的老伙伴。&ldo;说到底这还不算太糟！我尽管还没有摸清线索，

但我开始找到头绪了。我先在布莱松先生身上找线索。加尼玛尔和我，我们要去塞

纳河边，在布莱松扔掉包裹的地方见面。我们要弄清这位先生扮演了什么角色。余

下的，就是阿莉斯&iddot;德曼和我的较量。对手太弱了，对吗，华生？您不认为，我不

久就会弄清画册上那句话的含义，那两个单独的字母c和h的意思吗？问题的关键

就在这里，华生。&rdo;这时小姐走了进来，见福尔摩斯在指手划脚自言自语，便亲切

地对他说：

&ldo;福尔摩斯先生，您要是吵醒我的伤员，我可会骂人的。您别打扰他了。

医生要求绝对安静。&rdo;福尔摩斯一声不吭，只管打量她，像第一天见到她时那

样，对她无法形容的沉着感到惊讶。

&ldo;福尔摩斯先生，您怎么啦，这么看着我？没什么事吗？不，有原因的……您

好像总是藏着什么想法……在想什么呢？请回答我。&rdo;她平静的面容，单纯的目光，

带着微笑的嘴巴，整个身姿，叉起的双手，微微前倾的上身都在问他。在她身上，

一切显得那么单纯，以致英国人觉得十分气恼。他走近她，低声说：&ldo;布莱松昨晚

自杀了。&rdo;她似乎什么也不明白，重复道：

&ldo;布莱松，昨晚自杀……&rdo;她脸不变色，不像在装假。

&ldo;您早知道了。&rdo;福尔摩斯气恼地说，&ldo;……不然，您至少也会吓一跳……

啊！您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其实，您何必装假呢……?&rdo;他拿起刚才放在

旁边桌子上的那本画册，翻开被剪去字母的那一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