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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我不怨你这么猜疑，我们都见过被吓破了胆的人。我也不愿意穿着克福勒的防弹衣晃荡而让屁股打开了花。可现在，我已经在这个案子里面了，我们不把他抓住就不能回家。&rdo;

&ldo;我从来就没怀疑过你会自愿去做的。&rdo;

格雷厄姆看着对方，直到他确信克劳福德说的是心里话。&ldo;那就是说还有别的什么?&rdo;

克劳福德没说话。

&ldo;不能动莫莉，你休想。&rdo;

&ldo;他妈的，威尔，我至于提那样的要求吗?&rdo;

格雷厄姆盯着他看了一会。&ldo;噢，看在上帝的分上，杰克。你已经决定和弗雷迪&iddot;劳厄兹玩了，是不是?你和小弗雷迪已经做了交易了，是不是?&rdo;

克劳福德冲着他的领带结皱了皱眉头。他抬起头看着格雷厄姆。&ldo;你自己也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拿他当钓饵。&lso;牙仙&rso;肯定会看《国民闲话报》。我们除此之外还有什么?&rdo;

&ldo;必须劳厄兹来做吗?&rdo;

&ldo;他对《国民闲话报》有支配权。&rdo;

&ldo;你的意思是让我在《国民闲话报》上攻击&lso;牙仙&rso;，然后我们给他一枪。你觉得这比邮筒那招灵?不用你回答，我知道你就是这么想的。你和布隆谈过这事吗?&rdo;

&ldo;正要谈呢，我们俩一起和他谈，还有劳厄兹。我们同时使邮筒这招。&rdo;

&ldo;那现场的布置呢?我认为我们必须准备一个能致命的现场。一个空旷的地方，能让他走近。我不觉得他会放冷枪。他可能会和我打埋伏，可我不能拿着来福枪和他碰面。&rdo;

&ldo;我们会在高处架起监视器的。&rdo;

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件事：克福勒防身装备可以阻挡&ldo;牙仙&rdo;的九毫米手枪和利刃，可是它防不住格雷厄姆脸部挨枪。如果在暗处的一个持枪人有机会对他的头部开枪的话，他将防不胜防。

&ldo;你去和劳厄兹谈，我不必做这些事。&rdo;

&ldo;他得采访你，威尔，&rdo;克劳福德温和地说，&ldo;他必须拍你的照片。&rdo;

布隆警告过克劳福德：他会在这点上遭到拒绝的。

18

等到与劳厄兹会面的时候，格雷厄姆令布隆和克劳福德着实吃了一惊。他看起来很情愿地迎上劳厄兹，而且露出友善的神情，尽管他蓝色眼睛发出的是冷冷的光。

进入联邦调查局总部使劳厄兹的举止有所收敛。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表现得很礼貌，而且使用他的设备时又迅速，声音也尽量的小。

格雷厄姆只有一次对劳厄兹说不：他断然拒绝让劳厄兹看利兹太太的日记以及两个家庭的任何私人信件。

在采访开始的时候，他回答劳厄兹问题显得语调很平和。两个人手上都有布隆博士提供的提纲。他们的问题和答案有很多处都是在事先准备的基础上转述的。

亚兰&iddot;布隆发现密谋激怒某个人很困难。最后他不得不把他对&ldo;牙仙&rdo;的观点抛出来了事。其他人则像空手道学生上解剖课一样听他讲。

布隆博士说&ldo;牙仙&rdo;的行为和来信暗示着他有妄想症，这种症状是对一种不可忍受的不满足感的一种补偿。他敲碎镜子的行为把这种不满足感与他的相貌联在了一起。

凶手对&ldo;牙仙&rdo;这个称呼的反对集中在带有同性恋含义的词&ldo;仙&rdo;。布隆认为他有一个潜意识的同性恋情结，一种害怕成为同性恋者的强烈的恐惧。布隆博士的这个观点被一项在利兹家的怪异的发现所证实：折叠的痕迹和血迹，证明&ldo;牙仙&rdo;在利兹先生死亡以后给他穿上了裤衩。布隆博士认为他这么做是为了强调他对利兹先生不感兴趣。这位精神分析学家还论述了早期的施虐狂身上进攻和性欲的紧密的联系。那些野蛮的攻击行为都是针对妇女的，而当着整个家庭的面施暴则明显是针对一个母性成员。布隆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自言自语似的称&ldo;牙仙&rdo;是个&ldo;梦魇下的孩子&rdo;。克劳福德的眼皮在布隆富有激情的陈词中耷拉下来。

在劳厄兹的采访中，格雷厄姆的言辞的尖刻是没有其他联邦调查员愿意效仿的。而通常情况下没有媒体会在引用如此尖刻的言辞以后透露说话人的姓名。

格雷厄姆表示他预见到&ldo;牙仙&rdo;长得奇丑无比，而且阳痿。他还故意做出错误判断说凶手曾对男性遇害者施加性暴力。格雷厄姆说&ldo;牙仙&rdo;毫无疑问是认识他的人的笑料，而且是一个乱伦家庭的产物。

格雷厄姆强调&ldo;牙仙&rdo;显然没有汉尼拔&iddot;莱克特高明。他保证会把随着调查工作的深入而获得的材料和思考都提供给《国民闲话报》。许多执法人员不同意他的见解，但是，他说，只要他主持&ldo;牙仙&rdo;案，《国民闲话报》就可以放心地从他这里得到第一手材料。

劳厄兹拍了很多照片。

最重要的一张是在格雷厄姆&ldo;华盛顿的藏身之所&rdo;拍的，这是一套他借用的公寓，他会一直住在这里&ldo;直到他捉住&lso;牙仙&rso;&rdo;。这里是惟一的一处能让他在食人狂的氛围中&ldo;找到一丝安宁&rdo;的住所。

照片上格雷厄姆穿着睡袍坐在桌前，研究案卷到深夜。他在默默地对变态的&ldo;牙仙&rdo;做一个&ldo;艺术家的构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