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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距离跟检方碰头还有一段不多不少的时间，健一提议去拜访小林电器店，神原和彦却不怎么起劲。

&ldo;累了吗?&rdo;

&ldo;有点。&rdo;

&ldo;也难怪，跟专业律师狠狠干了一仗啊。&rdo;

健一故意调侃道，可神原似乎当了真。

&ldo;我说过头了吗?&rdo;

&ldo;那倒没有。&rdo;

他们此刻身处地铁车厢内，不能大声说话。车厢里空荡荡的，前排座位上坐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正半张着嘴打瞌睡。

&ldo;我总觉得怪怪的。为什么要隐瞒呢?有客人来过就说来过嘛，为什么不能提供证言呢?&rdo;

如果那位客人能提供证言，我们要验证的不在场证明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ldo;只是大出社长倒也罢了，没想到连风见先生都这样。&rdo;

真的牵涉到了生意上的事吗?

&ldo;可是，不是这样的话，那还会是什么呢?&rdo;

&ldo;不知道。&rdo;神原和彦说着，把拳头抵在鼻子下面，用力顶了几下，似乎想赶走什么讨厌的气味。

健一说出一个刚想到的假设：&ldo;他们会不会用麻将赌博?彩头过大也会犯法的吧?不是还有演员和棒球选手因为这个被抓吗?&rdo;

神原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儿地发呆，这让健一不好意思起来。

&ldo;哦，我只是随便一说。开玩笑的。&rdo;

神原笑了：&ldo;也不差。麻将赌博，嗯，想法还是不错的。&rdo;

真的吗?

车厢里空荡荡的，可神原和彦依然像在密谈似的将头靠了过来。

&ldo;大出木材厂的经营状况到底怎么样?&rdo;

&ldo;业绩很好，不是吗?你看他们那么有钱。&rdo;

风见律师不是说过，大出社长在经营上有一手吗?

&ldo;可是上次，风见先生第一次介绍我认识大出社长的时候，&rdo;说的是大出俊次带神原和彦去拜访大出木材厂的事，&ldo;我们和风见先生谈话时，大出社长进来了。好像是银行有人来，大出社长是来找印章的。那时，大出社长的情绪很糟糕。&rdo;

这事健一也听说过。当时他还庆幸自己不在场，否则他真的会吓尿裤子。

&ldo;我们听到他对银行的人大喊大叫。风见先生说他们是在商谈融资事宜。&rdo;神原和彦眯起眼睛，&ldo;如果经营业绩很好，为什么要对银行的人发火呢?&rdo;

健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简单的答案：&ldo;因为他是个动不动就发火的人。&rdo;

&ldo;嗯，也许吧。&rdo;神原挠了挠头，重新端正坐姿，&ldo;太钻牛角尖也不好。&rdo;

&ldo;还是太累了。到图书室后，你先休息一下吧。&rdo;

这是忠实的助手该说的话。

到达城东三中时，已经快三点了。两人在门口分道扬镳，神原和彦去图书室，健一则直奔大厅里的公用电话。他要向气象台的对外窗口核实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的天气情况。

暑假只过去了三分之一，气象台的电话应该不难打，可事实上却等了相当长的时间。看来，想赶紧写下七月份天气日记的小学生还不少呢。

电话终于接通了，接待他的气象台工作人员十分热心，不仅告诉了他具体的数据，还作了通俗易懂的说明。

一九九〇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十点到凌晨零点，因为经过上空的低气压存在空隙，东京二十三个区都处在降雪渐止的状态。凌晨一点钟过后又下起了大雪。

风速每秒二点二米，最高不过每秒四米。风向西北偏北。健一说起自己听到过风的呼啸声，对方马上告诉他，那是风吹在建筑物上引起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