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茹泓终于借到了钱,心里顿时松快了不少,她笑笑向两人道谢,喝下了杯中的水。
--------
晕眩好像是一下子袭来的。樊茹泓想站起来拿钱走人,可腿一软,又跌回了沙发里。头晕,恶心,脑中一片浑噩,身体酥软燥热。她口干舌燥,抓起水杯又喝了两口水。
那女人淡淡笑着看了看樊茹泓,拍拍余德禄的肩膀,娇声说了句,&ldo;老板,您尽兴啊。&rdo;说完,就拿了余德禄手中的一个厚信封,冲樊茹泓挤挤眼,转身出去了。
樊茹泓看到余德禄脸上的狞笑,这才醍醐灌顶般醒悟,他们这是做了个局,要对自己不利!
樊茹泓想挣扎着起身,却愈发没有力气。她晕得睁不开眼睛,燥得恨不得扎进冰水里。她仅剩的一丝清明告诉她,她得尽快逃离这里,逃离眼前这个得意大笑的下作男人,否则,真是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她还是低估了余德禄的无耻与精明。余德禄把浑身瘫软的樊茹泓架起来,拿着钱袋,推门出了房间,却进了对面的房门。
他嘿嘿笑道,&ldo;你就是给人发了信息也没用,余哥今晚就是要和你做对双宿双飞的比翼鸟啊!&rdo;
被扔在床上的樊茹泓愤怒地瞪着余德禄那张丑陋的大脸,她张开嘴,却无力喊出太大声音。她身体上虽然热得如火烧,心里却如浸在冰河水中。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绝望,瞬间击垮了樊茹泓。
樊茹泓痛苦地闭上眼睛,她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在家乡的那个晚上。如此相似的场景,只是那次是当时的老公亲自陪在她和他上司的跟前,看着她被不怀好意地灌醉,又被连拉带拽地带进房间。她至今还记得,她无力反抗时不甘地回眸向老公求救,但却看到那个男人懦弱地陪着笑,眼神不敢和他直视的丑陋模样。
两个月后,她查出怀有身孕,在那上司的软硬兼施和老公低声下气的乞求下,她忍着屈辱和痛苦生下了一个女婴。领导知道那孩子的性别后,弃她如敝履,给了十万块了事。樊茹泓看透了这两个男人,终于狠下心来和老公离了婚。
她用那十万块申请了留学,带着上小学的晓珍,来到了赤道另一端的南半球。从那时起,晓珍也正式随她,姓了樊。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樊茹泓如今又被贪图她美色的男人压在身下,承受着那样的屈辱煎熬。她知道,今天也如那日般,没有人能救她出这炼狱了。
--------
王健青来得不算晚。
樊茹泓进了酒店,王健青就悄悄在暗中观察,他看见三人上了电梯,也收到了樊茹泓的信息。可没过一会儿,他看见那个女人独自下了楼,把手里一个厚厚的信封装进随身小包里,腰身扭来摆去地一副意得志满的样子。
王健青预感不好,就开始不停地打樊茹泓的电话,但始终没人应答。放下电话,他不敢再耽搁,冲到那个房间,撞开了门。可是,房内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有。
王健青也慌了,他知道余德禄不是个好东西,而且对樊茹泓觊觎已久。三个人上去,只有一个人下来,樊茹泓又久久不接电话,那情况肯定不妙!
这几个月,樊茹泓不遗余力地在生意上教导她,提拔他,让王健青对她有了种被重视被关心的亲切感。在这遥远的异国他乡,樊茹泓既是他的老板,也是他敬重的朋友。她那么信任地把自己的人身安全托付给自己,他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王健青打电话到前台,谎称他朋友开的那个房间被人撬开了,他怕朋友出事,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开了别的房间,或是已经退房离开了酒店。
酒店的人听说出了事,也慌了,告诉他了另一个房间号,让他先去找,说客房服务人员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