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西碧儿这个好家伙,&rdo;戴斯巴上校说:&ldo;我们今天要跟塞莎一起喝下午茶,她那个地方很有意思。&rdo;
&ldo;白马?是啊,我倒希望那地方还是个酒店。我一直觉得那地方有一段神秘而且不寻常的邪恶历史,不可能是走私,这里离海不够近。也许是绿林大盗休息的地方吧?说不定有些有钱的旅客在那里过了一夜,就永远从人世消失了。反正,让它变成三位老小姐的住宅,就觉得什么味道都没了。&rdo;
&ldo;喔‐‐我从来没那么想过她们!&rdo;罗妲大声说:&ldo;也许像西碧儿那样老是穿印度裹身布、戴着护符,又老说看到别人头上有什么云气,的确有点可笑。可是你难道不觉得,塞莎真的有点让人害怕吗?她好像知道人家脑子里想些什么。
虽然她自己不说她有预知力‐‐可是大家都这么说。&rdo;
&ldo;还有贝拉,年纪还不大,就已经替两个丈夫送过葬了。&rdo;戴斯巴上校说。
&ldo;我诚心希望她原谅我。&rdo;威纳博先生笑着说。
&ldo;照邻居的说法,&rdo;戴斯巴上校说:&ldo;要是有谁惹她不高兴,她只要看看那个人,那个人就会慢慢生病死掉。&rdo;
&ldo;当然,我忘了,她是巫婆吧?&rdo;
&ldo;凯索普太太是这么说。&rdo;
&ldo;巫术是很有意思的事,&rdo;威纳博先生若有所思地说:&ldo;全世界都有不同形式的巫术。我记得在东非的时候‐‐&rdo;他的谈话很生动有趣,谈到非洲的术士,婆罗洲的神■,并且答应午饭后给我们看些西非男巫的面具。
&ldo;这栋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有。&rdo;罗妲笑道。
&ldo;喔,&rdo;‐‐主人耸耸肩说:&ldo;要是没办法走出去看每样东西,只好把每样东西送到家里来让自己欣赏了。&rdo;
只有这一刻,他的声音中似乎突然带着一种幸酸,他迅速瞄了一眼自己瘫痪的双腿。
&ldo;世界上包罗万象,新奇的东西太多了,&rdo;他说:&ldo;我想知道、想看的事情太多了!喔,我想我这一生过得还不算太糟,就连现在,生活还是有些慰藉。&rdo;
&ldo;为什么在这里呢?&rdo;奥立佛太太忽然问。
其他人都略微有些不安,就像觉察到一种悲剧的气氛一样,但是奥立佛太太却丝毫不为所动。她想知道什么,就直截了当地问出来,而她坦白好奇的态度,又使气氛恢复了轻松。
威纳博先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她。
&ldo;我是说,&rdo;奥立佛太太说:&ldo;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这地方实在有点偏僻,不容易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是不是因为你有朋友在这里?&rdo;
&ldo;不是,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挑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里没有朋友。&rdo;
他唇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我心里想,他的残废到底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失去了到世界各地探险的行动能力,是不是已经深深啮蚀到他的灵魂?
或者,他已经真的靠伟大的精神力量,在这种改变的环境中获得了平静呢?&rdo;
威纳博先生似乎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对我说:&ldo;你有一篇文章里,曾经提到&lso;伟大&rso;这个名词,并且比较了东、西方对它不同的解释。可是我们现在英国所谓的&lso;好人&rso;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do;
&ldo;当然是指有大智的人,&rdo;我说:&ldo;喔,还要加上有高尚的道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