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烦乱思绪,红颜反复吹着这首曲子,也是吹得越来越熟练,终于,对面笛声弱了下去。
同一时间,外头响起了打斗声。
尚九一听腾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就推门出去。
红颜则一直留在屋子里保护鬼鲛,以防对方来个回马枪。
尚九出了门,抬眼就看到了景汤跟聂隐两人,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大门!他也来不及多问,跟着也追了出去!
这时,楼上的灯亮了。
赫连城从书房里走出来,双手撑在栏杆上往几人离开的方向看过去,漆黑的眸子一如这夜色,幽暗神秘。
半个小时后,聂隐等人回来了,还带回一人。
凌晨三点,客厅内灯火通明。
看到站在屋子中央的人,尚九跟红颜都愣了,谁也没想到会是他!
赫连城看一眼两人的表情,“认识?”
对面站着的,是个穿着十分朴素的中年汉子,头上戴了顶洗得发旧的解放帽,帽檐一侧圈了边,身上是套藏蓝色的旧套装,一双不太搭配的深色运动鞋,也不知穿了多久,左脚的鞋底都开了胶。
他站在那耷拉个脑袋,也不说话,手中紧紧抓着一根黑笛。
尚九率先反应过来,叫了声:“村长!怎么是你?”
红颜也糊涂了,“笛子是你吹的?”
站在那的不是别人,正是滇越村的村长,花田。
花田慢慢抬起头,脸上表情有几分纠结,看向几人的目光也有意回避,“我……”
赫连城招手叫来尚九,“这是怎么回事?”
尚九介绍了花田的身份,说:“我们在滇越村时,就住在村长家里,他待我们不错。就是没想到……”
他其实有将怀疑的目标对准江黎。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没有他呈现出来的那么全然无害。
可现实却打了脸,抓住的人非但不是江黎,竟然还是个万万料想不到的!
花田将头埋得更低了。
赫连城看一眼红颜,红颜会意,走过去轻声问:“村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你得让我们知道你是不是有苦衷啊,这样我们才能帮你。”
花田抿了抿干涩的唇,尚九忙送过来一杯茶,“咱们坐下来喝口茶再说吧。”
花田迟疑着坐了下来,手里握着热茶,也顾不得烫,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几人看着他,红颜看一眼他放在旁边的黑笛,“想不到村长还会这一手,笛子吹得不错,应该有练过几年吧。”
知道这是成心揶揄他,花田的脸微微发红,“这笛子都是祖传的,源自痋术一种,可以束缚人心。”
尚九又问:“这可以说是机关重重,到处都是监控,村长又是怎么进来的呢?我们的人居然没有一点觉察!”
赫连城也看向他,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花田尴尬道:“我没进来……我就在你们宅子外面的那个小公园里,白天也睡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