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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政府请客。&rdo;他说。

他们站在医院的大铁门外面，莫妮卡&iddot;格兰霍恩说：

&ldo;他们的确有可能认识，比方说是小时候的玩伴，或者以前是同学，然后忽然重逢了。我只能想到这些。布里特二十岁前都住在艾斯卢。这个警察从哪来的?&rdo;

&ldo;哈斯塔哈玛。&rdo;马丁&iddot;贝克回道，&ldo;这位贝迪尔医生姓什么?&rdo;

&ldo;佩尔松。&rdo;

&ldo;住在哪里?&rdo;

&ldo;班德哈根的吉勒巴肯路二十二号。&rdo;

马丁略为迟疑地伸出手，为了保险起见没有脱下手套。

&ldo;替我向政府问好，午餐谢啦。&rdo;莫妮卡&iddot;格兰霍恩说，轻快地走下斜坡。

第十六章

贡瓦尔&iddot;拉尔森的车停在戴涅街四十号外面。马丁&iddot;贝克看了一下表，推开公寓大门。

现在是三点二十分，这表示一向准时的贡瓦尔&iddot;拉尔森已经跟阿萨尔松太太谈了二十分钟。这时候他应该已经知道她丈夫离开学校之后发生的每件大事。贡瓦尔&iddot;拉尔森的侦讯技巧是从头开始，一步步探知接下来的一切。这方法虽然可能管用，但常常是既累人又浪费时间。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打着银白领带的中年男子前来应门。

马丁&iddot;贝克自我介绍，亮了警徽。这人伸出手。

&ldo;我是蒂勒&iddot;阿萨尔松……死者的弟弟。请进，你的同事已经到了。&rdo;

他等马丁&iddot;贝克挂好大衣，然后领路打开高高的双扇门。

&ldo;莫塔亲爱的，这位是贝克督察。&rdo;他说。

客厅很大，光线有点阴暗。一个消瘦的女人身穿黑色针织套装，坐在超过三码长的低矮棕色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只杯子。

她将杯子放在沙发前面的黑色大理石桌上，伸出优雅下垂的手，仿佛期待人家亲吻似的。马丁&iddot;贝克笨拙地握住她的手指，喃喃说道：

&ldo;请节哀，阿萨尔松太太。&rdo;

大理石桌的另一端立着一组三张低矮的粉红色安乐椅，贡瓦尔&iddot;拉尔森坐在其中一张，姿势看起来奇怪极了。马丁&iddot;贝克在阿萨尔松太太傲慢地示意之后也坐下，这时他才明白贡瓦尔&iddot;拉尔森的难题。

那张安乐椅的设计会让人呈几乎平躺的姿势，而躺着问话未免太古怪了，于是贡瓦尔&iddot;拉尔森只好尽量将身体前倾。维持这种难受的姿势让他满面通红，他从两个膝盖之间怒视着马丁&iddot;贝克，膝盖像是两座山峰似的杵在身体前面。

马丁&iddot;贝克先把腿往左移，然后再往右移，接着他设法交叉双腿，把腿挤进椅子下方，但椅子太矮了，完全没有空间。最后他只好采取跟贡瓦尔&iddot;拉尔森相同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