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蕊也追上来,抓住卢氏:“那是人家的孩子,不是你的!”
卢氏尖叫:“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江茗听到动静,忙跑上前从未絮怀里接过冬哥儿:“确认了吗?”
“是,”她厉声道:“快走,那疯女人不要命了!”
江茗把冬哥儿塞进马车,吩咐两个随从:“去帮他们把人制住,先别报官,等府里安排。”
说话间,未絮也上了车,抓住张牙舞爪的哥儿,恶狠狠道:“反了你!竟敢跟我动手!信不信我告诉你父亲,让他打断你的腿!”
“臭女人!我打死你!”冬哥儿虽小,市井耍狠那套倒是耳濡目染,厉害得很,未絮虽大,却十分娇弱,被他又抓又咬,几乎应付不住。
好在江茗赶车快,不一会儿回到薛宅,下马掀开轿帘,看见垫子上有血,惊道:“你受伤了?”
未絮脸色发白:“被刀砸中了脚。”
这时门房护卫迎上前,江茗拽过冬哥儿交给小厮,又将未絮拦腰抱下车,疾步往府里走:“我妹妹在二爷院里吗?”
“是。”
他步伐快得几乎跑起来,到了院中,江芷儿已经听到动静,提着药箱两步上前:“怎么了?”
江茗抱着未絮走进正厅:“她脚受伤,留了很多血,你快看看。”
薛洵站在廊下,一言不发地看着这群人,看他们涌进了正厅,他也缓缓走进正厅,见未絮被放在铺着金心线的坐褥上,江芷儿掀起她的裙摆,将她鞋袜脱下。
秋田忙命丫鬟打开屏风回避,薛洵看了江茗一眼,默不作声绕过屏风,站在边上看着。
小厮抱着冬哥儿立在正厅门前,一时也不知该进该退。
里头忙了多久,冬哥儿就哭了多久,可惜这会儿压根儿没人注意到他。
终于处理完伤口,未絮歪在椅子上疼得没了血色,说不出话。江芷儿擦擦汗,道:“刀口有点深,好在没伤到筋骨,静养月余就好了。”
屏风撤下,薛洵的目光从未絮身上移开,没看江茗,也没看江芷儿,只是疏离又淡漠地说:“既然贱内已无大碍,二位也请便吧。”
未絮没听明白,江茗和江芷儿也有些愣怔。
只见他慢条斯理落座,端起茶盏,一双眸子冷冷望向江茗:“请你们离开我的府邸,还需要说第三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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