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也无济于事,为了转换心情,我翻了翻角落里堆积如山的录像带。这些都是我所敬爱的意大利电影导演卢西奥-弗尔兹(ciofulci)的作品,我的收藏品。我从里面选一支,放进录像机。像现在这种心情,当然要看《生人回避》(zobi2)。弗尔兹的电影多半有许多残暴的画面,其中以这部的血腥度最高,内容也很荒诞,是最具代表性的一部。
&ldo;三梨先生,冬绘小姐怎么这么快……啊!&rdo;
帆坂从门的彼端探头进来,还发出尖叫。他非常讨厌血腥与暴力。
只有大小不同
隔周的星期一晚上,我一如往常,算准其他员工下班之后,靠近刈田的办公桌。
&ldo;抱歉,目前我还无法掌握类似的证据。&rdo;
我每天都很认真地窃听黑井乐器大楼的情况,然而完全没有收获,我开始有点焦虑。事成之后的报酬,写在契约上的那个金额,我怎能放过!
刈田哼了哼仿佛堆了三个沙包的鼻子,抬起那颗秃头,瞪着我看。
&ldo;才一个多月,这也无可奈何,你就花一年好好找吧。&rdo;
&ldo;对谷口社长的中间报告……&rdo;
&ldo;我会跟社长说,你向我报告就可以了。&rdo;刈田这么说,又迅速补上几句,&ldo;万一让哪个员工撞见侦探向社长报告,事情不就闹大了?&rdo;
&ldo;是啊,那可不好……&rdo;
不过,其他员工又不知道我的来历,应该不会有问题。我心里这么想,却嫌麻烦,所以故意没说出来。
&ldo;那么,我改天再向您报告。&rdo;
&ldo;嗯,交给你了。&rdo;
我走出空荡荡的办公室,按下电梯钮。当我打算走进电梯时,门的彼端又走出会计部那个姓牧野的女人,跟上次一样的香水味,看到我就皱眉的表情。她穿戴整齐,但那又如何呢‐‐每次看到这种人,我总会这么想。
回到玫瑰公寓后,冬绘就站在杰克的狗屋旁,杰克乖乖地坐着,居然还摇着尾巴。原来这家伙还会摇尾巴呀!
&ldo;冬绘‐‐你怎么来了?&rdo;
&ldo;给老板送吃的啊。&rdo;
冬绘将印有超市商标的白色塑胶袋高举到我面前。
&ldo;吃的?在这里吃吗?&rdo;
这七年来,我不记得在家里吃过晚餐。
&ldo;有屋顶和地板,应该就能吃饭吧?&rdo;
&ldo;也不是不行……&rdo;
话虽如此,但她上次不是匆匆走人了吗?她的心境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ldo;我专程买了三人份的材料,可惜帆坂先生好像下班了,我刚才按了门铃,没人应门。&rdo;
&ldo;现在……八点半了啊。&rdo;
我靠着暗处的光,看了看手表。
&ldo;应该还没走远吧,要不要叫他回来?&rdo;
&ldo;可是,这样他会很麻烦吧?&rdo;
&ldo;他没这方面的困扰啦。&rdo;
我拿出手机,按下&ldo;帆坂‐‐员工no001&rdo;的号码,可是无人接听。
&ldo;那家伙太没口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