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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他爬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看，还是那个人发来的短信：您怎么变得这么冷漠？

方程忽然想到，这可能是老六在跟他开玩笑，可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这哥们最近为了躲避一个胶水女人，逃到了外地，他不可能有这样的闲心。

前不久，那个胶水女人长驱直入，半夜闯进了老六家，硬是和老六夫妻睡在了一张床上。老六的太太毫无办法，谁让不争气的老公把胶水瓶的盖打开了呢？实际上，她也有婚外情，老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方程不想再发短信，直接把电话拨过去了，他压着火气说：&ldo;你发错电话号码了。&rdo;

对方是个青年男子，他有气无力地叹口气说：&ldo;唉，父母又不管我，难道您也不管我了吗？&rdo;

方程想了想，突然问：&ldo;我是男的女的？&rdo;

这个病恹恹的男子在肆虐的风中笑起来，说：&ldo;您是我奶奶，当然是女的！&rdo;

十三、预知

这天，方程去查点资料。

在图书馆门口，他和一个刚出门的女孩撞了个满怀，那女孩长得黝黑黝黑，却穿着一条雪白的连衣裙。黑女孩朝他笑了笑。她也有两个酒窝。

他说：&ldo;……对不起。&rdo;

她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不久，他又在那个图书馆和她相遇了。这次方程没有撞她，她又朝他笑了一下。方程不知怎么回应，就莫名其妙地说了句：&ldo;对不起！&rdo;

后来，他主动跑到那个图书馆寻找她。终于有一天，两个人遇见了。她又朝他笑了一下，好像洞察了他的心思。

他的脸有点发烧，低低地嗫嚅：&ldo;对不起……&rdo;

她说：&ldo;你的语言太贫乏了，还当主持人呢！&rdo;

他说：&ldo;咦，你怎么知道我是主持人？&rdo;

黑女孩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ldo;而且，我知道你当过兵，被嘉奖三次。一次，你勾搭当地一个女孩，差点被处分……&rdo;

他惊诧了。这些老底，除了他的老连长没有人知道。

她说：&ldo;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今天，我可以为你算三卦。&rdo;

方程笑了。他想起那个叫周德东的人曾经说过‐‐在大街上主动和你搭话的有两种人，一是保险公司的，一是算卦的。果然不错。

黑女孩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说：&ldo;你放心，我不收你一分钱。&rdo;

&ldo;只要你算得准，我一定给你钱。&rdo;

&ldo;今天，你有一场艳遇。&rdo;

&ldo;真的？&rdo;

&ldo;她会改变你的生活。&rdo;

&ldo;你是说，她会成为我的太太？&rdo;

&ldo;她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太太。三个卦完了。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失算过。&rdo;

&ldo;你对自己的预测那么自信？&rdo;

&ldo;不是预测，是预告。&rdo;

方程掏出一把钱给她。

&ldo;你怎么给这么多钱？我一天也挣不了这么多。&rdo;

&ldo;那你就一天跟着我吧，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算的并不准。&rdo;

&ldo;没问题。&rdo;

接着，她真的跟方程走了，一起离开了图书馆。

她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估计在盼望她预告的人早早出现。

为了破坏她的预测，方程故意和她并肩走，还跟她亲亲热热地说笑。

他问她很多问题，她都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