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满意的点了点头,也走到彭韬的身边,挨着他坐下,开始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童年的时候,我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爸是化学家,我妈是工程师,还有个又疼我又聪明的哥哥,幸福最终被一样东西给毁了。
一次无意之中,我爸发现了一种致命的毒,你知道的,化学家每天不就捣鼓这些东西,很快我爸发现了这种毒的毒性实在是太强,前一天晚上刚提制出的毒液,第二天去实验室的时候发现居然全部挥发了,一实验室里一个活口不剩,除了用来做实验的动物之外,连试验室值班的研究员都没有幸免于难,我父亲排查了一切可能之后,最终确认是他提炼出的高纯度毒液,我父亲十分的自责,最后他销毁与这种毒相关的一切资料,并封锁关于这种毒的一切消息,父亲当时就有预感,如果这消息泄露出去绝对会带来无尽的麻烦,可是最终这个消息还是被恐怖组织知道了。
父亲当晚秘密将母亲哥哥和我送去了山上的避暑别墅,我们在山上待了两个星期,父亲一直没有消息,母亲十分担心父亲,决定回我们山下的家看看,将我和哥哥两人留在了山上,他们都以为山上是安全的,可是两个星期足够组织中那群人找到家里的一切秘密资产,母亲前脚走,组织中的人后脚就到了,哥哥看见有一溜的车子停在我们家院子的外面,警觉的把我藏在大衣柜里,藏好我之后再想藏他自己的时候,时间就不够了,我通过大衣柜的门缝,看见那群王八蛋不断的折磨他,甚至其中一个恋童癖的变态甚至那样的。。。。。那样的羞辱他,他那时才九岁,我的哥哥那是才九岁,虽然所有人都叫他神童,可他只有九岁而已。”海螺说到这激动的站起身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踹得稀巴烂。
彭韬看着她愤怒的样子,微微嘲讽的一笑,不怕死的说道:“那我是不是该安慰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海螺听见彭韬的声音,平静了下来,坐会彭韬的身边,将头轻轻的放在他的肩上,彭韬不自在的动了动,停下,顺手摸出一个手铐将海螺给铐了,海螺“呵呵”的轻笑两声,主动将手往彭韬的方向移了移,让他好动作,见拷好之后才继续说道:“那场羞辱还未停下哥哥就已经死了,虽然没有跑出去确定,但是我就是知道,他那时候就死了。所有人都以为那时候我还没记事,因为我当时只有三岁,呵呵,其实我早就有记忆了,我牢牢的记住了当时做出那种禽兽行为的人和站在旁边或无动于衷或起哄的人的脸,我发誓我要报仇。哈哈,你知道么,我进组织有了一定能力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缘由将那个王八蛋跟一头发情的老虎关在一起,让那一群人在外面看着,哈哈,反正他喜欢表演,干脆演给大家看好了,后来,慢慢又抓住机会一个个一个个的挖去了那些旁观者的眼睛,割掉了他们的舌头。”
海螺开心的笑着,仿若不知事的婴儿那样纯洁干净的笑容,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接着平静的说着,“也许是那场兽行让这群人迟钝了神经,最终被藏在衣柜里的我并没有被他们找出来,没找到任何有用东西,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走了,我一直等到天黑了,才从大衣柜里爬出来,那一夜,我搂着哥哥满是血迹和。。。的冰冷身体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我用双手在山上挖出了个坑,将哥哥葬在了里面,我走了好长好长的路,才下到山脚下,可是我不认识回家的路,我迷路了,流浪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被干爹捡到,将我带回了组织,他说我的眼睛太干净,他想将它毁了,哈哈,你说是不是因果报应,他们以为我很安全,因为我是从小养到大的流浪儿,他们又哪知道其实他们就是我的灭门仇人。
我在里面努力的学习一切将来也许能用到的东西,讨好在那个地方唯一会护着自己的干爹。里面是个什么地方啊,恐怖组织,一群无三观,不受社会约束的人渣聚集地。嗬,开始我年龄小,力气不够大,能是谁的对手,被甩巴掌,吐唾沫,饿肚子全都是小事,直到我十六岁生日的那个晚上,在亲人去世后,我唯一能依靠的最信赖的干爹,他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还说是让我成人的礼物,那时候我才真正的懂得,我要强,我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才能报仇,才没有人能强迫得了我。”
海螺的眼眸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她猛地将头从彭韬的肩膀上拿出来,站起身,走到彭韬的面前,直直的看着她,许久,眼中的仇恨才渐渐退去回归平静,她用抓住遥控的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嘻嘻”的调皮的笑了两声,歪歪头,天真无邪的说道:“你知道么,彭哥哥,你真像我的哥哥,所以我总是忍不住的对你心软。”
彭韬耸耸肩,云淡风轻的说道:“可惜你既不是我的妹妹,也不像我的妹妹,所以,我却不会对你心软。”
海螺抬了抬手,将手上的手铐亮出来,娇憨地说道:“我知道,这就是证据。”
彭韬瞄了一眼手铐,扬了扬眉头,笑着说道:“怎么,故事说完了,那么将遥控器给我,跟我走吧。”
海螺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抽了抽小巧的鼻子,委曲的说道:“彭哥哥真没耐心,我哥哥对我可有耐心了。”
彭韬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能用你正常的样子说话么,你这样总让我产生黑山老妖捏着嗓子学聂小倩音调的违和感。”
海螺又坐回彭韬的身边,将头轻轻的靠在彭韬的肩上,不高兴的嘀咕了一声:“哥哥真是讨厌,说话这么难听。”
接着不等彭韬反应又缓缓回忆起来:“我一边在干爹面前伏低做小,一边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个过程是很漫长的,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在生物化学上的天赋渐渐展露出来,也因为这个渐渐被组织首脑给看重,而我干爹便顺水推舟将我送给首脑,他将我安插在首脑身边,时时监控着他的行动,经过多年的谋划,干爹带着一批人成功暗杀掉组织首脑,自己上位,戚,那个老不死,很谨慎,就是对我也没有全信任,知道我在药物这方面很精通对我尤其防备,让我一直没有下毒的机会,可我知道,他还是一直垂延我的身体,于是我假装对他有情,在经过他的无数次试探之后,我还是成功了,最终我把他杀了,死在我的床上,哈哈,他那一刻的表情,现在想想都觉得痛快啊。”
海螺闭上眼睛,兴奋的笑着,仿若回味着当时的情景:“后来,就是我上位,可是我不喜欢听奉承的话,也不喜欢有那么多的人惦记着我的位置,所以我就隐在幕后,照旧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人,是真的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的,哥哥,你说,是不是?”
海螺转过头,平静的看着彭韬,彭韬点了点头:“很显然,你已经用自己证明了这个论题不是么?”
听见彭韬的回答,海螺又捂着嘴笑了笑,说道:“哥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的么?是半年前,所以那时候我就在想,反正我已经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将这个组织完全破坏掉才是真正的复仇不是么?这是我做不到的,所以我就冷眼旁观着,在可以的情况下提供于你点帮助。”
彭韬笑了笑,礼貌的点点头说道:“谢谢。”
海螺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表扬般开心的笑着,最后说道:“不用谢,你是我哥哥嘛。”
彭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这种妹妹可不是我有福享受的,行了,故事讲完了,我们该干正事了。”彭韬口中说的随意,可是整个人却更加谨慎了起来。
海螺笑呵呵的站起身走到窗边,对跟在后面的彭韬说道:“哥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把遥控丢到外面去。”看见彭韬停住不动之后,才笑眯眯的转了个圈,问道,“哥哥,你说我今天漂亮么?”
彭韬防备的点了个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海螺的动作。
海螺看着彭韬的动作轻轻说道:“哥哥,你真是谨慎。其实我有一个愿望,就是去那些贫困国家支医。”说完这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而后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彭韬,“哥哥,二十年前我没陪你,今天我陪你一块死好不好。”
然后“咯咯”的笑着,将两手中的遥控器分别射向不同方向,在海螺还未做出动作之前,彭韬已经想离玄的箭一样向防空洞遥控的方向奔去,在海螺射出遥控的下一秒便将遥控抓在手中,没做停留的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从窗户里跳了出去,五秒钟不到的时间,以木屋为中心便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
时间明显不够用的彭韬还是被爆炸波及,被热浪冲出几米远,头不幸的被撞在了埋在沙土里的一块石头上,彭韬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好像透过窗户看到海岛破旧的小木屋中,那个头戴花环的姑娘,迎风对着自己哭着笑。
彭韬死死的拽住手中的遥控晕了过去,一直到被爆炸吸引来的队友将其救起,送进医院急救,却一直昏迷不醒,基地医院查不出病因,最终转院入军总医院,昏迷了近一个月,一直到今天的早上才幽幽的转醒。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写这一章花了我好长的时间一直想着如何将一个变态写得不讨人嫌脑细胞死了不少可结果自己不大满意各位妹纸要是也不满意请轻轻的拍砖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