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两人问话,围着他们的众人让开,看见的却是刚刚那个鼻烟壶上笑眯眯的摊主。
“还请两位留步,留下你们手里的东西。”那摊主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着实让人生气。
“银货两讫的买卖不做,怎么准备强取豪夺了?”不等孟婧瑶说话,韩忆已经将她抱进怀里,开始对摊主冷嘲热讽。
那摊主本来就不占理,此时被韩忆这么一怼,更加恼怒了。“你们就是串通好的,竟然敢趁我不注意收走我清代白玉烟雨楼阁鼻烟壶,识相的就立刻还来。”说来也是,那摊主本就是摆了一大堆赝品钓鱼,整个摊子上只有被孟婧瑶
买走的那一只鼻烟壶是真品,却没想到,就因为他一时大意,给孟婧瑶报出了赝品的价格。“古玩交易界的规矩,先生是不准备遵守了吗?”韩忆倒不生气,只是周身气场全开,压得空气都几乎凝滞了一样,声音淡淡的,藏着些许嘲讽。“你报了价,我们付了款,
无论东西真假,事过一概不论的规矩,你应该还懂吧。”那摊主似乎并没想到,原本看起来有些不务正业,只爱缠着老婆的韩忆是个行家,而且气势这样凛冽。但那只清代白玉烟雨楼阁鼻烟壶可是他花了二十万收回来的,买进
价和卖出价相差太大,实在让他有些肉疼,故而,这个糊涂的男人作出了一个足够他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攻击被韩忆护在怀里,看起来弱质芊芊的孟婧瑶。这是孟婧瑶第一次看见韩忆发怒,就在那摊主攻来的一瞬间,韩忆先是好好的护着她站在自己身后,接着就是步步狠招,三下五除二的将那摊主伸向孟婧瑶的胳膊卸下来
。
在孟婧瑶看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那摊主的胳膊突然从活动自如到脱臼之后只能死乞白赖的垂着,大概是因为在外地吧,韩忆出手的时候,还是比较有分寸的。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个畜生。”韩忆下手虽然有所收敛,却到底气不过那人朝孟婧瑶出手,所以,怼起人来几乎是丝毫不客气。
刹那间,那摊主原本疼的惨白的脸色胀成了猪肝色,只见他挥了挥那条完好的胳膊,恶狠狠道:“给我抓住这两个贱人。”
只是,他话音还未完全落地,又是一阵哀嚎,却是韩忆突然近身,几个简单的搏击动作直接将他那条还未来得及放下的胳膊也打到了脱臼。眼前几乎是碾压式的打斗,惊得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孟婧瑶直接张大了嘴巴,看了此刻的韩忆,再想想刚刚认识韩忆时,自己在他面前各种肆意张狂,原来他并不是没办法
止住她,而是一直让着她。“你们呢,是要替自己的主子出头,还是立刻离开?”韩忆简简单单的收拾了那个滋事的摊主,一边悠闲的卷起衣袖,一边以一种戏谑调侃中带着嘲弄的语气问那些将两人
围在中间的众人。
足够了解韩忆的孟婧瑶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准备放过这些人。如果他不问出这句话,这些人可能会迫于韩忆极具破坏性的武力值退缩,甚至逃离,但后路被他这么一堵,试想这些类似打手身份存在的人们,谁不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现在的他们倒是不上也得上了。
果然,那些人闻声而动,大部分都直接攻向了韩忆,可还是有那么一二个没明白状况的,不要死的惹上了孟婧瑶。只是这两个人也错估了孟婧瑶,一个灵巧的避身,孟婧瑶先是十分有技巧的绕出一前一后夹击自己的两人的包围圈,之后不等那两人反应过来,拽着他们的胳膊极力一拉
,成功的让这两个笨蛋撞在了一起。就在她准备再继续出手的时候,原本隐在暗处的几个保镖已经赶到,完全接手孟婧瑶和韩忆的动作。奇怪的是,收拾那些攻向自己的人时,韩忆只让保镖制住他们,但面
前那两个朝孟婧瑶动手的笨蛋时,他却是一副嫉恶如仇的吩咐狠狠的打。
就在保镖们揍得那两个人苦不堪言的时候,原本围观的人群突然纷纷避让,却是有人报了警。
“住手!”五名便衣立刻上前出声制止。
韩忆先是微微挑了挑眉,颇有些兴致的揉了揉孟婧瑶的头发之后,才示意那些保镖停手。
“什么情况?”那几个便衣警察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询问道。“警察同志……”几乎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那摊主拖着自己脱臼的双臂大声呼救,那姿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韩忆和孟婧瑶杀了他全家一样。“警察同志,这两个人趁我生意
好正忙的时候,从我摊子上偷走了一只清代白玉烟雨楼阁鼻烟壶,那可是个清代皇宫御用的珍品,市值五十万的东西。”
正当的交易竟然变成了偷,孟婧瑶忍不住皱了眉,正要开口却敏感的察觉韩忆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稍安勿躁。
孟婧瑶有些疑惑的望向韩忆,却见他完全是一副兴致盎然的姿态,语中带笑问那摊主:“你想怎么样?”“我也不想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似乎是韩忆的态度让那摊主误以为他们怕了警察一样,他面上的微笑有些张扬道。“那清代白玉烟雨楼阁鼻烟壶值五十万,为了抓你们这两
个小贼耽误了我半天生意,再加上你们打伤我这么多人。这样吧,两百万,你们掏两百万,我们可以不闹到警察局。”孟婧瑶就是再笨,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了,这分明就是串通一气,明目张胆的打劫。别说他们和那摊主是银货两讫的买卖,就算退一万步讲,真是他们偷了东西,偷窃物
品价值过高乃是刑事责任,岂是一个小小的古玩摊摊主说不闹大就不闹大的。实在气不过这些人,孟婧瑶直接皱了眉,原本是准备让韩忆尽快了了这边的事儿,仰头却见他一副颇有兴致的样子,也就重新收起自己略显烦躁的心思,乖觉的靠在他身上,尽职尽责的开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