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音量低,音色显得近乎沙哑。
他脸上还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因为几天没打理自己,青色的胡茬冒出来,人也瘦了一圈,看起来格外憔悴,司徒利忽然不忍心说下去,长长叹了口气。
裴与屠又哑着嗓子继续道:“我知道他心里从来都没有我,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就算我们什么都做过了,他还是不愿意答应我在一起,我对他来说,就是缓解结合热的活体抑制剂……”
司徒上校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么刚的oga?
不过看着自家爱将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更心疼一些,自己的兵自己最清楚,裴与屠可是被子弹射穿腰腹都不皱眉的主儿,他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可现在,裴与屠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猛男落泪,其震撼效果加倍。
“我只是想找他问清楚为什么,不,我只想远远地看他一眼,只要确定他没事,我就心满意足了。他抛弃我没关系,但我怕他出事。”
“小裴,说实话,真没想到你这样的性子,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哎,你可真是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上校,我不会乱来,就想知道戴将军都跟你说过什么。”
“!!”司徒利,“你怎么知道?”
裴与屠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精光一闪:“果然是他!”
司徒利:“……”
裴与屠骤然起身,“咔吧”一声锁上了办公室大门,顺手掀开电路开关盒,掐断了通讯电闸,又翻身一把按住自家顶头上司的双手。
这一串动作一气呵成,司徒上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家兵制住,怒极反笑,“你这身手还挺有长进,去了一趟军校居然没荒废。”
裴上尉谦逊一笑:“近朱者赤,跟我对象学的。”平墨可是‘单兵作战第一人’卢烽的学生,且颇有青出于蓝的架势。
司徒利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裴与屠还能硬给他灌一口狗粮,额角跳了跳,哼道:“断了电线也没用,难道我不会喊人?”
哪知裴与屠虽然一脸憔悴,此刻却气定神闲地说:“别忘了,我已经折腾三天了,那么多人挨骂吃亏,还有谁敢靠近你办公室?”
“……你!你、你小子算计到我头上了!”
裴与屠:“上校,等我找到媳妇,回来跟你负荆请罪,现在,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
“就算他心里没我,也没有不辞而别的道理,老子非要把他抓回来,当面问清楚!”
又过一天,平墨下了飞船,按着小红打探出来的路径,顺利找到一家公用信号发射器,这些信号发射器跟一般的通讯器、终端原理大同小异,但多了一项更原始、更鸡肋的作用,便是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