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倩倩特别不满,她尖锐的话刺进云歌的心里,&ldo;哎哟,还真没家教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要是真进门了,那可真得翻天了,冷岩,你可真遭罪呀!&rdo;
&ldo;是呀,表哥,她还打表姐了呢,这以后,表姐就可怜了,她在家里肯定会被她欺负!&rdo;
-&ldo;好了,你们每人都少说一句,云歌没你们想的那样……&rdo;慕正业忍不住打抱不平,却被慕倩倩狠狠的瞪了一眼。
云歌听着心都流血了,她茫然的看着前方,更加速了离开的步伐。
慕冷岩被这些细碎的事情搅得心烦意乱,他看着云歌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刚挪出一小步,却被慕爷爷叫住,&ldo;冷岩,坐下!&rdo;
&ldo;是,爷爷!&rdo;慕冷岩二话不说,立即坐下。
拿过刚开启的茅台五十年,倒上整整一满杯,想都没想,眼睛一闭,晶亮的酒液滑过他的牙齿,舌尖,顺着喉咙,咕噜咕噜的急流而下。
正文旧情伤人[]
一干人等看着慕冷岩喝闷酒,都没说话,慕正彭离开餐桌后,也没再回来,一顿饭,吃得大家索然无味。
慕冷岩喝得急,很快就醉了,慕爷爷心疼他,亲自去厨房给他熬了醒酒茶,慕冷岩软软的靠在沙发上,双眼定定的看着前方,总觉得那里有个高挑而又消瘦的背影还停留在那里,不曾离开。肋
慕爷爷坐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ldo;冷岩,听说你在市区买了房子,爷爷啊,还是觉得一家人住一起比较好,你说,爷爷要是想皓皓了,我这把老骨头还得来回折腾,你说是不是?&rdo;
因酒精的作用,慕冷岩漆黑的眼眸有些泛红,他一把搂着慕爷爷的肩,打了一个酒嗝,沙哑着嗓音说,&ldo;爷爷,她不适合生活在这里,所以我想搬出去住!&rdo;
慕爷爷看了一眼其他的人,尽管大家都没在提起云歌的事情,但是他也懂,只是想起慕冷岩即将要远行,他还是想要慕冷岩回心转意。
&ldo;冷岩,过一周你就要去基地,皓皓一直生活在家里,我怕他在外面不习惯,还是住家里吧,大家都可以照顾她们母子,而且,朵朵也不常住家里!&rdo;
&ldo;爷爷……&rdo;慕冷岩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声,酒气熏来,他无力的闭上双眸。
&ldo;慕家出来的孩子,什么样的性格我怎么会不知道?朵朵是被我们宠坏了,受不了一丁点的委屈,今天的事情,大家都不要再去想了,云歌迟早是慕家的人,大家多多包容她吧!&rdo;镬
&ldo;爷爷……我哪里受不了委屈,这么多年在外,我受的委屈家里都不知道呢,其实我在外面很辛苦的,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又碰到自己的死对头,你说……我能不委屈吗?&rdo;慕朵朵喋喋不休的控诉着。
慕爷爷回头拧眉望着她,不解的问,&ldo;死对头,你和云歌是什么死对头?&rdo;
慕朵朵讪讪的勾起唇,她干脆坐到慕爷爷身边,眼眶微微泛红,只差没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了,&ldo;爷爷,你不知道,莫云歌在学校就和我经常竞争,现在出来之后,我又被签约进了他们公司,我开始都不知道天皇娱乐居然她就是老大,更可恨的是,我一进公司,她就将我所有的广告都拦下,不准我接广告不准我拍戏,还把我送去韩国,你们不知道哦,我在韩国那边,好苦……&rdo;
&ldo;每天就是辣白菜泡饭,连肉末星子都看不到,本来我还很有人气的,现在这一弄,也不知道谁还认识我了!&rdo;慕朵朵一回忆起自己在韩国的生活,眼泪就刷刷的掉了下来。
陈菲菲表示很同情她,她拉长着脸附和道,&ldo;外公,朵朵表姐真的好可怜啊,她在公司又被受欺负,在家里还捱她巴掌,如果是我,我会委屈得想死!&rdo;
&ldo;是啊!爷爷,菲菲真的说得一点都没错!&rdo;慕朵朵可怜兮兮的靠在慕爷爷怀里,还不忘冲着陈菲菲眨了眨眼睛。
慕爷爷变得沉默,他忽然摘下老花镜,擦了擦,重新戴上时,浑浊的眼眸里有了淡淡的水雾,他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着,连声音都开始轻颤起来,&ldo;朵朵,你是爷爷的心头肉,皓皓是你的侄子,他也是爷爷的心头肉,现在皓皓是病人,我们全家都要好好照顾他,包括他的妈妈,你也要尽可能的去包容她,云歌这孩子,我看得出来,自尊心强,以后大家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不说话,也少一些矛盾!&rdo;
&ldo;爷爷……那你不为我做主吗?父亲不原谅我,你又不维护我,那我回这个家还有什么意思?&rdo;慕朵朵哭诉着。
慕冷岩听着心里烦躁不已,他晃了晃脑袋,抓着沙发的椅背起身,迈着无比凌乱的步子朝房间走去。
&ldo;哥也是这样,一点都不心疼我!&rdo;慕朵朵看着慕冷岩的背影,恨恨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慕爷爷觉得有些疲倦,他语重心长的再说一次,&ldo;朵朵,你是大人了,自己说话做事要有分寸,更要有良心,而且,你记住,皓皓现在生病在,你要是懂事,你就别添乱,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rdo;
&ldo;爷爷……&rdo;慕朵朵一听他说这话,气得直跺脚。
慕爷爷什么也不想说了,他躬着身子站了起来,拄着拐杖离开了客厅,独自去了自己房间。
慕家的客厅内,很快就变得寂静起来,坐在客厅的慕倩倩母女面面相觑,望着慕朵朵的眼眸里尽是同情,慕妈妈坐在一旁,抹着泪,儿子越来越向着那女人,自己宝贝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了,也得受人欺负,她心底这一口气,憋着真够难受的了。
云歌从慕家出来,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明明是刺骨的寒风,可是她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冷意,她沿着下山的路走了很久,当慕家大宅被她狠狠甩在身后时,她紧绷的神经,紧缩成一团的心脏才缓缓舒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