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半夏心头一暖,突然想到在英国伦敦做的一个梦,或许那真的不是一个梦。
他知道小豆芽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把什么事都处理好了,没有半点需要她忧心的。为了她,他几经生死,在这个世界上,她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自己的人。
护士已经把针管扎入陆半夏的血管中,鲜红色的血液透过软管一点点的进入血袋。李越祈看着血袋,恨不得抽的是自己的血。
这么多血,不知道要补多久,才能给她补回来!
“——祈!”许是被抽了太多血,陆半夏的意识逐渐迷糊,疲倦不已,眼帘一点点的往下垂时,突然掠起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在!”
“我有没有告诉你,你是我靠近自己爱情最近的一次?”她隐隐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但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告诉过他。
李越祈点头,温情的眸光深情的凝视她,轻声问:“那现在呢?”
陆半夏想了想,失去血色的唇瓣漾起一抹笑容。
她说:“现在,你是我今生的,尘埃落定。”
说完,她的眼帘慢慢的落下来,闭上眼眸,是昏睡也是昏迷。
李越祈眼眶泛起猩红,起身,俯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怜惜深情缱绻的一吻。
不确定她究竟有没有听到,在护士要拔针的时候,他轻声低喃——
半夏,你是我今生的,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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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睁开眼睛略显熟悉的场景,好像是在哪里看见过,偌大的病房空无一人,只有她。
掀开薄薄的被子,起身时头就一阵剧烈的晕眩,眼前的场景只剩下一片漆黑。
手面上好像多了一个针孔,她怔怔的坐在*边,看着自己的手面,再抬头扫视周围的环境,为什么感觉好熟悉。
为什么心里,这般的不安?
身体虚弱的一丝力量都没有,连下地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双(腿)在打颤,若不是扶着*边的桌子,她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有些画面像电影画面一帧一帧的从脑海里划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记忆像是被打乱了,混乱不堪,一段一段的,需要时间一点一点的拼凑完整。
越祈,李越祈!
她明明记得他回来了,为什么他不在这里?
还有薛谦让,她记得自己是要输血救正在动手术中的薛谦让。
薛谦让现在怎么样了?
身体虚软无力,陆半夏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靠着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极其缓慢的走出病房。
此刻是清晨时间,太阳刚从云层里露出尖角,清风拂过,树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无声的往地面*,
医院的人少之又少,值班的护士此刻在做(交)班工作,空荡修长的走廊空无一人。记忆里薛谦让是在楼上的加护病房,眸光看向了右边的安全通道。
犹豫片刻,敛眸,强撑着意识往电梯走。
从来没有觉得走路是一件这么疲倦和劳累的事情,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她用了几乎十几分钟,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走到电梯门口时身上宽松的病服已经被汗侵湿了。
伸手按了电梯往上的标志,抬头看一眼电梯此刻还在从5楼往1降。
后背靠着墙壁,脑子一直在回响这两天发生事情,记忆更凌乱,尤其是车祸前后发生的事情。
她想到在婚礼现场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唯独喝过陆子矜递给自己的那杯水,眸子倏地一冷。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犯困而已,但现在想来不对,犯困不会到那种程度……
是有人有预谋的想要谋杀,对象应该是自己,薛谦让是被连累的。
但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叮”的一声,两扇银色的门缓慢的打开,陆半夏精神憔悴,扶着墙壁没有看电梯内,抬步缓慢的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