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孕妇要到五个月才能感觉到胎动,早的话四个半月,但是她的肚子真的是太小,也有可能是错觉。
陆半夏摇头,“不会错的。”她很明显的感觉到小豆芽在肚子里动,第一次感觉到胎动,心情很兴奋,不会感觉错的。
李越祈缓慢的收回手,陆半夏立刻看着他说:“又动了……”
不是错觉,是真的在动。
李越祈再次将手覆盖在她的肚子上,没有任何的动静,抿唇笑起:“我一摸,他(她)就安静了。”
“小豆芽你好,我是李越祈!”他低头很正式的与小豆芽打招呼。
陆半夏凝视他冷硬的轮廓,睫毛短而浓密下一双鹰眸,深邃如湖,挺高的鼻梁下削薄的唇瓣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英俊迷人。
这些年,她从没这般仔细的看过他的模样,没有觉得他长的如此好看。
“李越祈……”声音沙哑,不似从前那般的冷清,轻喃出声。
李越祈抬头看着她,眉眸含笑,轻声打断她的话:“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到唇瓣的话又无声的咽回去,看着他微微的抿唇露出一抹风轻云淡的笑,“你呢?”
“我在这里。”他记得那两日她是攥着自己的手,怎么也不松开。
那时,他已下定决心,不管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就当做是亲生的疼爱!
陆半夏知道劝他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他回去买菜,熬鱼汤送过来,大概也没怎么休息,虽然下巴的胡渣刮干净了,但眉宇之间的疲倦是无法掩盖的。
暗暗咬唇,迟疑许久,挪动身子让出一份空地儿,眸光对上他,意思不言而喻。
李越祈神色微怔,眼眸里有一抹欣喜与错愕,没有想到她会主动邀请自己同*共枕,心头是说不清楚的高兴。
脱掉外衣和鞋子,轻轻的躺在她的身侧,拉拉被子,为她压好被角。
病*并不小,两个人都是侧着睡,中间隔着一段距离,灯光熄灭后,她的手悄悄的攥住了他衬衫的袖子,捏在指尖像是吃了一颗定性丸。
李越祈也没有伸出手臂去将她抱在怀中,隐隐察觉到她的手握着自己的袖子,黑暗中嘴角无声的勾出笑意,在等到她呼吸均匀,沉入梦乡中时,伸手握住她的手,分开手指,再交叉,十指交扣,如同盘根接错的树根,结实的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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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文姨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看陆半夏,当她看到*上的场景时,忍不住露出笑容。
李越祈躺在*边,长臂揽住她的肩膀,睡的很是踏实,而陆半夏枕着他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被李越祈紧紧握在掌心,侧脸亲吻着他的胸膛。
这两个人,明明就是天作之合!
……
陆半夏的高烧退了,医生为她的身体着想,要求她住院一周观察,若没问题即可出院。
白天李越祈在病房里陪着她,晚上文姨留在这里照顾她。
那天早上两个人几乎是差不多时间醒来,发现彼此亲密的姿势,谁也没说什么,默契的分开,默契的只字不提,在陆半夏说晚上就让文姨照顾自己,李越祈也没有说话。
上次的案子他中途离开,虽然案子赢了,合伙人与当事人都非常不满意,很是生气。合伙人索性不帮他接案子,无事一身轻,买了很多杂志和孕育的书籍,杂志是给陆半夏看,孕育的书籍是自己看。
虽然他看书时全神贯注,但每次陆半夏想喝水或是上厕所,他都会第一时间将水杯递到她手上,或将她直接抱去厕所,等她开门,再接着抱回*上。
陆半夏觉得自己怀孕后就好像是一个病秧子,时不时就要进医院,动不动就被他抱来抱去,好像双腿都残废了似得。
李越祈竟然也不厌其烦的一直细心照顾她,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其实,她真觉得他不需要这样做,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没有责任也没义务为她做这么多的事。
他做了,不但是做了,还做的比以前更好,好到陆半夏都无法从喉间滑出一个“不”字,好像这个词出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知好歹!
没有说,是潜意识她也想要他留在身边,至少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在自己还没有出事之前……
有些话,好几次她都想和他说,关于过去也很想和他谈,每次不是有意外就是被他打断了,似是命中注定不让她说。
时间越长,李越祈对她越好,那些话就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凌迟着她的心,疼痛不止,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