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半夏慢条斯理的处理好厨房,慢悠悠的走到客厅,看到闪烁的名字,柳眉挑了下,迟疑的按下免提……
“陆半夏,你到底想怎么样?是秘书长就了不起,是秘书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认输,我不会输给你的!你再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我也不会对你客气,到时候看到底是谁先身败名裂!”
陆子矜气愤的声音如同子弹铺天盖地而来,听的陆半夏神色有一丝的迷惘。
坐在沙发上,神色极其的淡漠,薄唇轻勾:“陆子矜,不要一天忘记吃药就出门乱咬人!陆家不缺你那点药钱!”
说完,直接将信号切断,她不想要和陆子矜多费口舌。
陆子矜就好像是一条疯狗,你越是理她,她就越来劲,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她,让她在角落里做一个自怜自哀的可怜虫!
拿起手提,打开认真的开始看邮件,重要的先标记出来,明天让阁下优先处理。
单身公寓面积不大,客厅除了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空荡和寂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最终疲倦的抱着手提睡在沙发上,忘记了回房间。
冷气是以李越祈的体温设定的,忘记调回来,就这样在沙发睡*,天亮时,陆半夏只觉得浑身冰冷而僵硬,头重脚轻,似乎随时会晕过去。
伸手摸了摸额头,滚烫的温度比午后烈阳还要吓人。
无奈的笑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太把一个男人当回事纯属自虐,尤其是那个男人是李越祈。
将冷气关了,去厨房将昨晚的剩饭煲成粥,回房间洗澡,换一身衣服,找到许久没用过的医药箱。
一个人也要将自己照顾好。
不能空腹吃药,所以哪怕再没有胃口也要逼着自己吃点东西再吃药。
偏偏她从小到大生病就有一个通病,一生病就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喝口水也会吐的一塌糊涂。
在洗手间辛苦的将早餐和冲剂全吐出来,胃一下子就空了。
回到餐厅,再将退烧片吃一次。
吃了退烧药,在车上睡一会,相信很快就会好,不会影响工作。
她换衣服,一边下楼,一边打电话叫车子。
东方有一缕金色的光,清晨的风微凉吹的她身子一阵寒颤,不由自主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走出小区门口时,突然出现的人吓了她一跳。
李越祈身穿黑色西装,西裤,好像是下了庭没有换衣服,眉眸掩饰不住的疲倦,似乎*没有休息,下巴隐隐青色的胡渣,让人心疼。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沉声,漆黑的眸子真诚的看着她。
这两个星期他考虑的很清楚,他知道半夏想要听想要看的是什么,很多时候不是不愿意给,只是他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与身不由己。
他也知道半夏的心是因为有自己,所以如此,他开心,又难过。。。。
也许有些事最初就不该开始,可是既然开始,那么他不会后悔……
“多久?”陆半夏尽力维持自己平静的一面,不让他看出一点破绽。
李越祈望着她,想了想,道:“一年,最多一年。”
盛夏炎热,陆半夏却觉得身心俱冷,望着他的眸子不由的染上薄薄的白霜,泛白的唇瓣抿起淡淡的笑,眼底是没有笑意的。
“所以……不管这一年你和陆子矜发生过什么,我都要忍着受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等到一年后你选择她,或者放弃我?!”
李越祈,你把自己当什么?
又把我当什么?
“……夏夏!”李越祈沉声,眉宇之间划过一丝不耐烦,一再的重复,强调:“我和陆子矜没有什么,你一直都相信,不是吗?你一直都很自信,现在你到底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陆半夏敛笑,看着他脸上的不耐烦,心头窒息的难受。自幼她就明白这尘世间最没有保质期的就是感情,一开始炙热,中间平淡,到最后两相看两相厌。
只是没想到自己和李越祈之间的感情走的这么快。
这么快就走到灭亡。
他永远不会明白,他愠怒相向的模样,让人有多么的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