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什么?”尼玛,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原来都是废话!
我看着明显在卖关子的小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说不说,不说拉倒!”
“重点是,咱们家凤王大人的反应!”小白见我不吃他这一套,赶紧见好就收,紧跟着一脸八卦的问我,“你还记得当初自己在茶楼里,对阿豹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什么?”我茫然的回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
也对,我当时说了那么多话,而且那会儿茶馆里混乱得很,加上时隔这么久,谁还记得自己具体说过哪些话?
见我确实想不起来,小白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当时说:‘我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凤渊,也不是他的什么人,只是我的耳朵一向爱干净,听不得某些闲言碎语罢了。’”
被小白这么一提醒,我倒好像有点印象了。可不就是随口一句话么,和大闹茶楼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见我满脸困惑和不屑,小白摆出一副“年轻人呐,不知世道险恶”的表情,故作老沉的摇了摇头,随后小心翼翼的凑到我的跟前,用无比后怕的语气说道:“你知不知道,当时的你,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了?”
“……”因为一句话,我就一脚踏进鬼门关了?逗我的吧!
我不置信的瞥了小白一眼,忍不住插嘴:“那你看我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么?”
“而且,我这句话有什么不对?”我又把那句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怎么随口说了一句,就严重到一脚踏进鬼门关了呢?”
等等!结果话音刚落,电光火石之间,我猛的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等小白开口,就自己说出来了:“就因为……我叫了凤王的名字?”
“没错!”我已经不记得这是小白今天第几次露出这种,“年轻人,你命真大”的表情了,“亏你还是咱们冥界的人,居然连这么大的禁忌都不知道!”
被小白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来冥界这么久,除了我以外,当然不算冥王和冥后,还真没有听别人直呼凤渊的名字过。哪怕是闫重烈的手下阿豹他们,即便对凤渊再不敬重,几次交道打下来,也没有听他们叫过凤渊的名字。
“大约一百年前,同样是在茶楼里。当时冥王大人的一个侍卫正好来饮茶,无意中和同伴说到了凤王大人的名讳……”看出我的困惑,小白好心解释起来。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赶巧那天凤王大人也在茶楼里,那人刚说完那两个字,脑袋就跟皮球似的骨碌一下从脖子上滚了下来,血溅了两尺高。”
“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侍卫早已魂飞魄散,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剩下。”
“仅仅只是因为叫了凤王的名字?”要真是这样话,恐怕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我死的。更何况,那个被凤渊杀了的还是冥王的侍卫。连自己老爸身边的保镖都不放过,看来当时对我丝毫印象都没有的凤渊,愿意放我一马,还真是菩萨开眼了。
“就因为这个名字是凤王的,难道还不够吗?”小白不答反问,一边说一边目光幽幽的向我瞟过来,“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冥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慢慢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绝对不可以直呼凤王大人的名讳,否则必死无疑!”
“而当时的凤王大人,也不过才满十七岁。”
“……”所以,现在的凤渊,已经有一百一十七岁了吗?我暗暗咋舌,忍不住猜测——那在我自己世界遇到凤渊的时候,他是有几岁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回过神来,我赶紧问小白:“凤王他为什么不让别人,直呼他的名字?”
“就算是尊卑有别,或者听了不爽,斥责几句,小惩大诫也就算了,何必赶尽杀绝呢?”实在是想不明白,阿豹他们叫他私生子和小杂种,他都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听过就算了。偏偏别人正儿八经的叫他名字,反倒不乐意了。
想到当初刚认识凤渊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货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又暴虐又冷厉的蛇精病。果然,这一“优良”作风,是从小就奠定下来的。
“因为……”被我这样一问,小白忍不住犹豫了一下。
学我刚才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凤王大人的名字,是他母亲亲自取的。”
“而且那一天,正好是凤王大人的母亲,离开冥界后的整整第十个年头。”
小白话落,我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凤渊十七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已经离开冥界十年了。那岂不是说,在凤渊七岁那年,他的母亲就已经不在冥界了?
七岁……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就又出现了当初在梦里见到过的一个片段。那时的凤渊还很小,也不过是六七岁的模样。梦里变成鱼的我,就这么静静的在河水中仰望着他,还因为长得太过漂亮,错把他当成了一个女孩子。
犹记得,当时的凤渊站在河边,哭的异常伤心。稚嫩的脸庞上缀满了泪珠,甚至还有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不偏不倚的坠落到了我的眼睛里。
那样一个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立在河边,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叫人心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