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当差,楚然不会为难她们,也不会让她们做一些重活累活,那些事情,都是由太监们去做,不知有多少宫女羡慕她们,她们当然谁也不想离开东宫。
采荷道:&ldo;既然害怕被赶出东宫,你们以后便不要乱嚼舌根,否则就算我不说,也自然有人将你们说的话传入太子殿下口中。你们是不知,有多少人想东宫当职,不过是东宫人数已满而已。&rdo;
&ldo;知道了,谢采荷姐。&rdo;
&ldo;都下去吧!剩下的药膏,我来为陆大小姐涂上。&rdo;
&ldo;是。&rdo;宫女将手中的琼花玉露膏放到采荷的手心,然后退了出去,采荷看着手心里的琼花玉露膏,再看了看陆蔓蔓,她坐到床沿边上,然后细细为她擦药,她一边擦,一边说道:&ldo;陆大小姐,您是睡了吗?&rdo;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任由采荷为她上药,她并没有睡,但眼神木讷,神情呆滞,她能听到外面的人说了什么,但她就感觉自己在一个小匣子里面,别人进不来,自己出不去。这具身体,就如同一个脆弱的壳,而她不过是躲在壳里的孤单灵魂而已。
她看着陆蔓蔓木偶人一般,然后叹了一口气道:&ldo;哎!&rdo;
再给她擦完药之后,采荷道:&ldo;陆大小姐,那你好好休息,采荷便先退下了。&rdo;
采荷退下之后,她还是办解罗衫呆愣地坐在。
她们说,她为什么一声不吭,不是她能忍受她们眼中巨大的疼痛,而是她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而且她的灵魂,好像与她的躯体分离。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飘上了白色的纱帐上,她看着那个呆坐着的陆蔓蔓,再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状态的手脚,她这是又死了?
她的身子很轻,轻到风轻轻一吹,她便从窗户被吹了出去,她在空中飘荡着,像一根无根的野糙,没有着落,没有归宿。
她飘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有着很重的胭脂味,她听着几个女人在谈论着,&ldo;听说了吗?李家的那位死了。&rdo;
她的心狠狠一颤,她们口中的李家,是哪个李家?
&ldo;听是听说了,不过那虽说最后闯入了火场,但在现场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是将军,刀剑里来去,若是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就算那场火再大,也不一定会死。&rdo;
什么?她听到了什么?这一定是她的错觉,她不相信。
那女子继续说着,&ldo;那么大的火,怎么可能找到他的尸体,恐怕被烧成灰了。你是没见到找到的那具女尸,被烧得都快只剩下骨头了,不过我刚听说了,仵作在她身上发现了一根银簪,这银簪是素云殿的那位的。&rdo;
&ldo;哈哈哈,真是老天长眼,上次我去见她,她一个被免去的身份的废人,竟然还敢闭门不见,现在遭到报应了。&rdo;
&ldo;她是糟了报应,不过连累云麾将军了,听说那云麾将军可是一表人才。你说,云麾将军冲进火场,为何素云殿的那位也冲入了火场,难不成是她看上了云麾将军?&rdo;
陆蔓蔓听着她们讨论的话,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加没有血色,双手更是紧握成拳头,她还是不信,表哥怎么可能有事,他那么厉害,她每次有难,他都会出现来救她的,这次她都快要死了,他马上就会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这两个女人竟然这么说梁伯母和表哥,这是不可原谅的。
陆蔓蔓飘了下去,她站在她们旁边,大声反驳道:&ldo;你们胡说。&rdo;
但她们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而且一个女人还从她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而低头看着自己越发透明的身子,好像她马上就要飘散了一般。
&ldo;陆蔓蔓。&rdo;一个声音从她身后想起,她转身,却看不见任何人,按理来说,她已经不是人了,还有谁能看见她?
&ldo;陆蔓蔓,不用看了,你是看不见我的,你已经死了,跟我回去吧!&rdo;
&ldo;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死了,我的身上分明已经涂上了药膏了,而且我又不是受了重伤,我不会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