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翻墨,白雨跳珠,卷地风来,下水如天,小生此时怕是出不去。”
见对方要赶人,苏牧急忙摇头道。
中年道姑闻言轻轻“哦”了一声,好奇的问道:“你说自己是个陪读,为何能说出‘黑云翻墨,白雨跳珠,卷地风来,下水如天’这等好词句?”
“耳濡目染所致。”苏牧尴尬道,能说出这种词句,哪里是什么耳濡目染,这是别人诗词里的句子。
“哦!”中年道姑又是惊讶一声,“意思是你很有才华?你以此时山外之景作一首诗出来,我便允你在此避雨,否则。。。。。。”
苏牧愣了一下,心道,这纯粹是强人所难,换做旁人肯定会被她难住,但对自己却是小菜一碟。
刚刚他就想吟,为了不被赶出去淋雨,吟一吟更无妨了。
苏牧背手来到门边,望着山下远处被雨幕遮盖住的湖面,张口就吟了出来:“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房间里的中年道姑和一众弟子闻言,都感到非常惊讶。
他这首诗与刚才所言没多大区别,但这样一修饰,就变成了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诗。
“好诗!”中年道姑低头沉吟片刻,满意的点点头,话锋一转:“一个陪读如何做得出这种好诗?你还敢说不是白鹿书院的学子!”
苏牧:“?”
苏牧有点无言以对,这个道姑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吟的出好诗,就必须是书院的学子?你是有多看不起天下文人,旋即拱手道:“小生真的不是书院学子,吟的出好诗词,未必是书院学子。”
中年道姑依旧不信:“没有名师教授焉能吟的出这等好诗词,你既说不是书院学子,那便说说师承何人!”
“小生没有师承。”苏牧摇头,他一个文抄公哪里来的老师,难道说自己的老师是苏轼,是李白,是秦观,是李清照?
中年道姑,思忖一下道:“你报上姓名,待雨停了,我会亲自去与晏公卿对质。”
“小生苏牧,是临湖城沈家的女婿。”苏牧自是无可不言,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中年道姑闻言脸色瞬间一僵,暗道,苏牧?他怎么来了这里?
与此同时几个弟子也是惊讶出声,“他是沈师姐(沈师妹)的夫君?”
“嗯~”中年道姑尴尬的清了下嗓子,吩咐道:“道韵,给他安排休息的地方。”
说完急匆匆迈步离开。
见此情形,苏牧哪里还不懂,她肯定是沈云初的先生,听到自己的名字,面上挂不住才急着离开,甚至连确认都没确认。
那个叫道韵的道姑,打量着苏牧问道:“你是沈师妹的夫君?”
“各位师姐,师妹,小生,久仰,久仰。”苏牧看着眼前清一色道袍打扮的道姑,抱拳打趣道。
这些道姑防白鹿书院的学子,比防老鼠还严,何时被别人这样打趣过,瞬间都涨红了脸,纷纷托着扫把掩面逃走。
苏牧轻咳一声,对着那名叫道韵的道姑,笑盈盈的说:“有劳道韵师姐了。”
见他的目光毫不避讳,道韵脸色渐渐泛红,但又不能就此走开,于是点点头:“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