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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艾瑞克小鸡啄米似的点起了头。

&ldo;那家伙可能已经失踪了，运气好的话他可能会出现在近几日的人口失踪报告里。他，或者她，三十岁左右，来自社会的底层，没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在这个城市也没有太多牢固的社会关系。&rdo;他水蓝色的眼里闪着一丝认真的锋芒，&ldo;我想看警察局在过去三周内接到的人口失踪报告。&rdo;

&ldo;给我三十秒！&rdo;强尼直接拨通自己在警察局朋友的电话。

&ldo;失踪人口一般以老年人和小孩为主，我们的目标会很明显。&rdo;凯德说道，他忽然想起了不知道哪个会议里听来的数据，&ldo;听说平均每天纽约城里有35个人被报失踪，去年大约失踪了一万三千多人。&rdo;

艾瑞克怔怔地盯着屏幕上阿弗莱德&iddot;杰克森的档案，他证件照的位置还是空的，一个灰色的人象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ldo;是啊，人又不会忽然消失的。他们都去哪了呢……&rdo;他忍不住喃喃。

强尼很快拿到了最近三周的失踪人口，凯德说的没有错，被报失踪的人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老人或孩子，三十多岁的人在这种列表上会显得很惹眼。

&ldo;没有符合我们侧写的受害者……&rdo;唯一三个三十多岁的人，一个已经确认死亡而另外两个都已经被找到。艾瑞克有些泄气，重重地靠回到椅子上，或许，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他们的猜想。

&ldo;别沮丧，&rdo;强尼安慰他，&ldo;或许那家伙还没有动手呢。&rdo;

艾瑞克没精打采地说道：&ldo;或许他早被弄死了还没被人发现，嘿，要是有空咱们还是开始找那个埋了碎肉的郁金香花坛吧。&rdo;

&ldo;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rdo;强尼拿文件抽了一下艾瑞克的脑袋，&ldo;如果我们的假设没有错，那么这五个墓主的棺材里会有尸骨被盗。我现在就去申请挖掘墓地的搜查令。&rdo;

作者有话要说：　　强尼：workhard，playhard！

艾瑞克：workhard，playhard，fuckharder

k:……

真是不应该第一篇就挑战这个风格tt……

☆、19

搜查令隔了一天才下来，当那个守墓的老大爷再次见到艾瑞克的时候气得上蹿下跳的，指着他的鼻子大骂：&ldo;你还说你不是警察，现在往土里大动干戈，你让我们如何和墓主交代？！&rdo;

&ldo;我真的不是。&rdo;艾瑞克吐了吐舌头，躲到凯德身后避开了老大爷飞溅的口水。

开棺检查的结果虽然证实了探员们的猜想‐‐其中四座棺材都有被再次开启过的痕迹。里面的尸体虽然分解程度不一，但是就和花坛之下埋的那两具一样，都失去了长骨。但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的是，那个死于十岁的男孩，阿弗莱德&iddot;杰克森的棺材里，并没有任何人体的部分，如果不是整具尸体都已经被人移走，那当年下葬的时候这就是一具空棺。棺材里只有一些破旧的衣物，几件儿童玩具和一台老式的小录音机。在这个智能手机泛滥，p3越做越小越做越艺术的年代，凯德已经很少看到人用录音机了。

他带着胶皮手套掸了掸录音机上的灰尘，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ldo;卡嗒&rdo;一声，收音机上忽然亮起了两个小红点。凯德的第一反应是把录音机倒过来看底部牌子，二十多年还有电，苹果公司真应该把他家的电池收购了。但就在下一秒，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录音机是被新放进去的，因为它底部的铭牌上的生产序列号显示的是2002年。

&ldo;我们需要和阿弗莱德&iddot;杰克森的生母谈谈。面谈，越早越好。&rdo;凯德立马起身，面色凝重地把录音机交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ldo;把这个收好带回局里。&rdo;

强尼留在现场负责一些其他收尾事宜，凯德直接开车去了奥尔巴尼，这次他没有拦着要一路随行的艾瑞克，两人一路无话，各自心里盘算着最糟糕的可能。

一辆黑色的雪佛兰停在格蕾丝家门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从客厅的窗户里望去，一家人似乎刚用完晚餐。明亮而又温馨的灯火，恩爱的父母，调皮的孩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ldo;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或许会……永远改变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生活。&rdo;在凯德按下门铃之前，艾瑞克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抬头认真地看着他，&ldo;这种想法会困扰你么？&rdo;

凯德轻轻地推开了对方的手，完全没有犹豫地按下了门铃：&ldo;不会。这不是个人行为，而是我的工作。我只是法律的执行者。&rdo;

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屋子里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深色的西装上，凯德简洁明了地说明了来意。听说空棺材的事后格蕾丝有些慌乱地看向了她现任丈夫，而显然，那个半秃顶的男人对此次忽如其来的造访十分不满。如果不是看在凯德手里那本fbi证件的份上，他真想把这两个多事的男人从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里一脚踹出去，再也不要回来。

什么阿弗莱德&iddot;杰克森！那又不是他的骨肉，而且还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和他没有一分半点的关系。说实话，他甚至更希望这个孩子从头到尾就不曾存在过，死了正合他意。

这时候他两个可爱的孩子也围了过来，抬头好奇地打量着门口两个高大的男人。格蕾丝的丈夫连忙打发了哥哥带着妹妹上楼去看动画片。他们不需要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年长他们许多、死了二十几年、同母异父的哥哥。

&ldo;你们是说……你是说他的尸骨……被盗了？&rdo;格蕾丝有些迷惑地自言自语，她似乎觉得有些冷，拢了拢宽松的家居服，扶着自己的丈夫坐到沙发上，脸色惨白。

&ldo;这个问题就要问您了，女士。请问下葬的时候，那具棺材里有存放阿弗莱德的尸体吗？&rdo;凯德平静地问道。

&ldo;有啊，当然有啊！&rdo;女人拿右手捂住嘴，眼眶一下子红了，&ldo;你在暗示什么！&rdo;

&ldo;那请问阿弗莱德是什么时候下葬的？他是您亲自下葬的，还是由他人代劳的呢？&rdo;

&ldo;1993年10月21日！&rdo;格蕾丝忽然有些激动地喊了起来，她飞快地说道，&ldo;当然是我亲自下葬的，我可能是老了，但是亲生儿子的葬礼怎么会忘记？&rdo;

&ldo;那请问您还收有阿弗莱德的死亡证明吗？医院开的那种，正式的。&rdo;

艾瑞克嘴角浮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他学过凯德正在使用的鉴谎小窍门‐‐飞快地改变话题，如果一个人在说谎，那么他或她很容易在改变话题的时候表现出前后矛盾。

&ldo;我……&rdo;

见自己的妻子瞬间面露难色，男人连忙帮着解释：&ldo;探员们，恕我冒昧，但是这都已经二十多年了，谁还会有那种东西！我们搬过两次家，就算没有弄丢，也不知道夹在哪堆文件里了。&rdo;

&ldo;我没有在问您，先生。我希望您的夫人亲自回答我的问题。&rdo;凯德慢条斯理地说道，他的声音并不严厉，却有着很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