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早也早不了一百年。萧阔睁开眼,撩开头发,头发长了,该剪了,干脆剃秃了得了,真烦。他刚坐起来,听见老师提问,叫了自己的名字。他只好站起来,问的什么也不知道,于是低头不说话。
在所有人眼里,此刻他就是一个温柔胆怯的小男生。这位老师清了清嗓子,说,&ldo;你们这些公子哥,不求上进。我给你们讲课你们都不听,睡觉!你们知道吗,多少人花多少钱请我去讲课,我都要看有没有时间,你们这么好的资源不懂得利用。大学最最重要的是要有大师,你们这些孩子啊。&ldo;
大学里就有这么一些老师,特别喜欢在学生面前胡侃,吹牛,当然了,也不只是在学生面前吧,在别人面前也爱吹牛吧,只是不如在学生面前吹牛更爽,因为学生必须听,必须要佩服,不听不佩服的,那不是好学生。此刻这位老师说的很是兴起,&rdo;你知道吗,别说你,你爸爸都请我去讲课。东南三省的经济政策,多少是出自我的手笔。现在你们有这样的机会,不听,你们后悔一辈子。&ldo;
老师侃侃而谈,以市长为标杆,自然提升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同时也让学生们知道了这个男生到底是谁了。所有的学生都知道程唯,是东南三省执政的亲侄子,当然更知道文可笃,花钱如流水的豪门富二代,但是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萧阔是谁。萧阔真是听的不耐烦,也只好听着。同学们正在用不一样的眼光看着他,原来偶尔出现在文可笃身边的那个帅哥,不是跟班,而是澄江第一公子。
文可笃笑嘻嘻的欣赏着颇为窘迫的萧阔,低声哼唧说,&ldo;上课没有好处吧,让你来。&ldo;
终于白低调了。
如今的大学生们,心机也越来越深了。也不能怪他们,早晚都要走出象牙塔,总有些聪明人愿意更早的为自己的未来做些准备。每天不来学校也没有人理会的萧阔,忽然觉得自己一天不来上课都会被追踪了。一大早受到班长的信息通知,说下午有班会,全班同学都要到场,训导主任会抽查出勤,叫他记得来。以前开班会可是没有通知过他的。
萧阔来了。教室里开班会,他坐在楼梯口打电话。电话的那边是萧萧,萧潇的声音听起来惊慌的像一只小兔子,萧阔约她一起吃晚饭,她立刻答应了。
班长是一位来自广平的少年。他坐在萧阔一边的楼梯上,说,&ldo;怪不得你从来不上课考试综测还能第一,刚知道原因。&ldo;萧阔看看班长,那少年这几日头上忽然长出了些许得白发。萧阔无语。班长说,&rdo;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信儿,这仗什么时候能不打啊。这仗其实已经不打了,平屋和广平已经在谈判了,但是澄江到北面的火车航班都仍在停运,只有一些私人运营得长途汽车还在运输。他可能很久都没有回家了。萧阔摇摇头。
那少年说,&ldo;我家里人都联系不上了,好几个月了,联系不上,估计都死了。我也没有生活费了,咱们班同学联名给我申请特困补助了,你帮我也签个名吧。&ldo;萧阔在他拿出的纸上签了字,班长拍拍他的肩头,&rdo;好兄弟,我以后当你是哥们儿了。&ldo;
萧阔无端认了一个好哥们。
训导主任自然没有来点名,班会完了众人一哄而散。平时形单影孤的萧阔立刻被几个男生拥着一同下了楼。这是晚饭时分,所有的人都是向着食堂走的。
有人说,&ldo;食堂的饭难吃死了,我昨天还吃出一只苍蝇,咱们出去吃吧。&ldo;有人说,&rdo;出去吃多贵啊,你请客啊?&ldo;那人说,&rdo;我请就我请,萧阔也不常来学校,正好咱们今天人全了,一起出去呗。&ldo;朝向食堂的人很多,但是人群里他还是一眼看见了那个女孩子,萧萧。她正紧张的站在食堂门口东张西望,手里还拎着一个小饭盆。萧萧身边还有几个女生,正是昨天撞自行车时一起看着她起哄的那几个。她们在一边叽叽喳喳,和她一起看人。萧阔被簇拥在一群人中,那些人高谈阔论中,这几个姑娘好几双眼睛,都走到面前了才有人看见。
萧阔说,&ldo;我请大家吃饭吧,平时我都不来,多亏了大家在老师面前照应。&ldo;一众男生立刻非常高兴。此时萧阔已经走到萧萧旁边,他一把拉起萧萧的手,将她从几个姑娘面前拽走。萧萧惊慌之余才看清拉着自己的正是萧阔,后脚跟不上前脚的随着他走了。
一众人惊呼,&ldo;这是?嫂子吗?&ldo;萧萧还没有缓过神来,被一群男生这样的叫,脸刷的红到了耳朵,连连低声说,&rdo;不是不是。&ldo;只是那声音太小,喧闹的男生们根本没听见。连萧阔心里都在骂,嫂子个屁,谁当你们的哥了。
萧萧的侧脸窘的要命,她也是眉清目秀的女孩,虽然模样并不像她,但都是给人单纯的感觉。身材很像她,娇小而单薄。但是拉她手的感觉太陌生,她的手暖而硬,她的手冷而柔。萧阔放下手直接挽住了她的腰,那细小单薄的感觉也许是一样的,也许是他根本就没有挽过她的腰。
第116章从来处来
一切的美好都是缘于心中的希望。我在杂陈人世走的风雨飘摇,笔下文章不能代表心中梦想,或者已经活得足够糟蹋,足够让人鄙夷。行走陈杂世上,也有磕磕绊绊,不作就不会死,如果我在作死。我不就是在作死吗。不是,不是我,是萧阔。爱,请深爱,若不爱,请走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