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恐怕是叶少当不了真吧,我说我想和你过一辈子这才是个笑话。&rdo;卫风也好笑自己怎么说出一辈子这种字眼,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不想对叶琢当真,而是没办法,叶琢的家世注定他不可能一直跟个男的厮混,既然当不了真,卫风想着和叶琢痛痛快快玩一场也好,毫无负担的性以及爱,只是直到今天,卫风才明白,即便是玩玩,他也不会是叶琢的人选。
众多思绪混杂,卫风脑子发抽的又说,&ldo;叶琢,难道你觉得我不但要心里想的是你,身体也得保持忠贞才行,这才是对你痴情,问题是还在你不肯接受我的状态下。&rdo;
叶琢愣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卫风以往忙着讨叶琢欢心,很少跟叶琢倾吐苦水,这时话一开闸,止也止不住,&ldo;你觉得我不够痴情,所以你不当回事,觉得我没心没肺可以任意伤害?想亲近下就亲近下,想疏远就疏远,我还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跟我在一起有那么困难?我对你还不够好?大老远的跑到青崖,难道我还贪图青崖待遇好?&rdo;
叶琢脸色变得越来越黑,他听着卫风这番真真假假的话,考虑从哪里打断,卫风哼笑一声,继续喋喋不休的说,&ldo;你就是嫌我不够痴情,要是我真的整日围着你转你就会喜欢我?我跟人上床,那你呢,你敢说你纯情的连右手都还是清白的?呵,叶琢,我俩都一样,没谁更清白。&rdo;
卫风颠来覆去卡在痴情这字上下工夫。
叶琢轻微的皱了下眉,又松展开来&ldo;你够了,我不想跟你闹的难堪,我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做朋友可以,朋友任何层面上以上关系就免了。&rdo;
他确实不痴情,如果痴情的话,就该在明白自己对穆迟动心的时候就去追求穆迟,而不是由于知道穆迟是男性就放开,而后还优哉游哉的和红颜知已谈情说爱。如果不是穆迟主动跟着回他家,他将一生不会和穆迟耳鬓厮磨。
他不是痴情的人,痴情的人在穆迟留下纸条离开别墅后,一定会第一时间不顾公事大海掏针般寻找,而他只是想着要收拾心情重新走入新一段路程。
爱时热切,断时彻底。
才是对双方最大的保护,叶琢看着卫风脸上闪过的迷茫痛楚,一瞬间心一颤,他想起那日回别墅时发现穆迟走后,他剧烈升起的怒火以及此后几天心口传来的连绵不断的疼痛,他在穆迟那里尝到过爱的甜蜜,还有猛然翻滚的心痛,可他依然觉得人是独立的,而不是爱的奴隶,执着于一个不可能的人毫无意义。
&ldo;我唐突了,叶总。&rdo;卫风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和青崖签约三年,这三年干满后,他就恢复自由身,恐怕那时回想起来,只是一场闹剧。
叶琢深刻怀疑卫风脸上的痛楚只是他的错觉,不然变脸怎么这么快。
他放缓了语气,&ldo;卫风,我感到抱歉。&rdo;
&ldo;恩。&rdo;
卫风出去后,叶琢转动着笔尖,重新拿起那份杂志看,上面专题介绍沈心时,拍了大量沈心的照片,有张穆迟也被拍进去了,他在沈心的后面,侧对摄像头站在落地窗前,细碎的刘海闪着阳光,晶莹晶莹的。
叶琢放下杂志,靠在沙发上,心思缭乱,他该将穆迟置于何处,他能为穆迟做到什么地步,穆迟是否再也不会主动离开他?
没等叶琢理出思绪,李靳函发来微信,老地方,&lso;人间&rso;酒吧见,最迟八点到。
&lso;人间&rso;酒吧是季运开的一家私人酒吧,他们读书时季运就私自干点小生意,叶琢和李靳函跟着季运骗吃骗喝,现在&lso;人间&rso;酒吧发展越来越红火,是个买醉的好地方。
叶琢到了酒吧,经理迎上来,&ldo;季少他们在二楼等你,还是老地方。&rdo;
&ldo;不用跟着我,我自己上去就好。&rdo;叶琢摆了摆手。
到包厢后,一片乌烟瘴气。
李靳函抱着个嫩的可以掐出水的男孩,醉眼熏熏喝着酒,时不时和男孩打个波,水渍声咚咚响。
季运靠在皮质沙发上,专心致志调着鸡尾酒。
叶琢咳了一声,戏谑的看着季运,&ldo;你这里什么时候业务开展这么广阔了。&rdo;
&lso;人间&rso;是一间正经的酒吧,顶多有些侍应生会招待客人,可这不包括拿身体款待客人。
季运呵呵笑起来,&ldo;我哪有这种魄力,这可是我们李少爷带人上门的,这么漂亮的男孩子我再怎样心狠也不得把人拒之门外,何况,这可是我们李少的小甜甜‐‐喂,你拿我酒干什么,大少爷,自己不会调吗?&rdo;
叶琢从季运手里顺过酒杯,喝了一口,&ldo;你这调的味道越发精湛了,吧台的调酒师都自愧不如啊。&rdo;
&ldo;别得了便宜就卖乖。&rdo;季运指向李靳函,&ldo;他这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拉底了我酒吧的档次。&rdo;
&ldo;靳函,怎么回事啊你,朝昀呢,我也好久没见他,他不是一向喜欢疯吗?也该出去玩玩才对。&rdo;叶琢嗤笑道。
&ldo;别跟我提这个人,他疯起来需要你操心?想必现在正乐不思蜀。&rdo;李靳函抬头潮红的脸色上是山雨欲来的愤恨。
叶琢朝男孩使了个颜色,季运不想等下李靳函闹得更大,把这酒吧变成真正的淫窝,带着男孩出了包厢。
&rdo;干吗啊你,叶琢,是兄弟的话就一起玩。你这副说教的脸色摆给谁看。&rdo;李靳函推搡着叶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