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萄也是没想到段妄真关键时刻会这么幼稚,她撇了撇嘴,“你不会紧张到、在吃糖吧?”
某人正在拆包装的手忽然一顿,一脸不可置信。
何萄视力不好,自然是没精准捕捉到他难得的错愕。
良久,段妄真似是明白了什么,扯了扯嘴角,低头继续恢复着手里的动作,淡淡地说了句,“不是我吃这个。”
何萄气笑,这小子难道一会儿是想把糖喂给她吃?
笑话!
他又哪里看出她紧张了?!
她刚想再开口,段妄真已经翻身上来了。
短暂的休息,却并未减少两人眼里的渴望。
唯一不同的是,何萄一直在担心着,段妄真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给她补充糖分。
仔细想想,他还挺周到。
夜色渐深,四下无声。
连街头的鸣笛声都一一消散。
段家其他人此刻竟也识趣地谁也没有来寻他们。
倒像是,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两个人。
何萄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越来越红,一颗心像是在空中被人吊着,这种感觉让她既期待又害怕。
她紧眯着眼,不敢再去看他。
一时间,四处都是那令她上头的木质香,说不清到底是哪种因素,两人渐渐地都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萄萄。”
………
鲜明的、热烈的,有微风吹过她的眼睛。
空气里开始弥漫起丝丝特殊的味道,这让何萄觉得陌生。
一夜温存到天明。
“萄萄,我爱你。”
“我、也是。”
——
翌日清晨。
微凉的日光透过窗外洒进屋内。
床上的人下意识地张开嘴巴拼命呼吸,梦里的她似乎被推进了桑拿房一般,满头大汗,却又找不到通风口。
何萄迷茫到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熟透了,一个激灵,她睁开了眼睛。
最近进入视野的不是天花板,而是某人的手指。
她微微撇过头,段妄真正单手撑着头,一脸愉悦地看着她。
而另一只手,正捏在何萄的鼻子上。
“你想弄死我?”何萄脑子里一瞬间只有这个想法。
和她……
然后再弄死她?!
“不会,我舍不得。”段妄真竟然还认真地回复着她。
何萄推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侧过身去懒得再理他。
段妄真低头一笑,也倾身跟着她从后背将她圈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