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始冷了,也不知道那傻石头冷不冷,他可不像自己,早习惯了大冬天也能一两件衣服撑过去。那家夥一看就没吃过什麽苦,肯定会觉得冷吧。平时也不见少吃点东西,这麽一饿可是两顿,受得了吗?
不知不觉地,连戈飞在为颜石担心。
小黑屋里的颜石完全不知道有人在屋外担心他,还规矩站著马步,练著功。
他一点都不觉得师弟做的有什麽不对,只觉得没照顾好连戈飞是自己不对,应该受罚。
那麽可爱的师弟,没照顾到,是他不好。
颜石从有记忆起一直是在紫云山上的,因为住在後山,辈分又太高,他一直很孤单。现在有了个需要他照顾疼爱的师弟,当然是尽量照顾。
不过,沮丧地垂头,颜石也知道自己没什麽用,师父让他传授连戈飞掌法剑法,短短时间连戈飞就已经全然记住,眼看就没什麽可传的了。至於内力,自己只会傻练,说都说不明白,还害得师弟走火入魔。
要努力,他是做师兄的人,不能太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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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过去,随著武功的逐步提高,连戈飞的学识也提升得很快,转眼就超过了颜石,可以进到上一个班去。
颜石向来知道,这世上有天资聪颖的人和笨蛋,就如有连戈飞和他颜石一般。
他只会羡慕,绝不会嫉妒,甚至连失落都很少──这是天生的,他天生就笨,有什麽可失落的呢?
只是这样一来,连戈飞就要高他一个班,而他也就不能就近照顾连戈飞了──虽然他好像也没什麽能力照顾。
重要的是,连戈飞升上那一班,有南文契。
虽然担心却无计可施,颜石只好嘱咐连戈飞不要招惹事端,看人家人多就快跑或者找夫子找自己,不要留著挨打。
连戈飞很不屑他的笨嘴笨舌嘱咐,横了个白眼,自顾自去了。
开始几天还算平和,连戈飞放得很聪明,并没有给南文契他们自己落单的机会。过了些日子,随著凌紫楚升入那个班之後,开始有了变化。
紫云山七峰间大体关系其实是竞争,当然也有联合,像是作为门主的二分和一开五霖都不错,莫铸冷和韩淳风私交甚好,而六重和七破这两个最小的向来一气。
因此对於南文契而言,凌紫楚小姑娘就是他几乎定下来的媳妇儿。虽说两人年纪尚小谈不上什麽男女之情,独占的心理已经存在。
而凌紫楚小姑娘,经常有问题问连戈飞,和他常常在一起。尽管那并不是连戈飞本人的意愿,对他而言,那个小姑娘很烦人。
忍无可忍的南文契终於在下课时跑到他桌前,趁著凌紫楚离开的短暂时间,对连戈飞下了威胁:&ot;不许你再接近凌紫楚,听到没有?她是我媳妇儿!&ot;
连戈飞抬头看他,眼底满是嘲笑。
明明是年纪大势力强的一方,南文契却忽然感觉到这眼在笑话自己,看不起自己。
他的年纪还不到能忍住这样的蔑视的水平,他倾身向前,揪住连戈飞:&ot;你小子……&ot;
&ot;你做什麽?&ot;回到屋内的凌紫楚一眼见到这场面,马上把人从他手里抢救下来,对著南文契大喊,&ot;你居然还欺负连师叔,你不怕我告诉严师兄吗?&ot;
她的出现让南文契愈发生气,但不能做什麽,只能哼几声,退回座位。
连戈飞扫了眼邀功一样的凌紫楚,带些不悦。
&ot;师弟,你在做什麽?&ot;
当晚,颜石看到在糙丛间认真干著什麽的连戈飞,奇怪问道。
&ot;不关你事,练你功去。&ot;无视的语气。
颜石带著疑惑回房,努力练功。
他的疑惑并没有维持多久,第二天上完课,他去隔壁接连戈飞的时候,发现南文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夫子申辩:&ot;夫子,毛毛虫真的不是我放的,真的不是我。&ot;
在旁边,是哭得更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凌紫楚:&ot;你还说!明明就是你,呜呜呜……&ot;
毛虫?
颜石想到了什麽,随即肩被拍了下,连戈飞走过来:&ot;走啦,你看什麽看?&ot;
走在山路上,颜石侧著头,终於想通:&ot;师弟,那毛虫是你放的吧?我昨天看到你好像在捉……&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