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生犯下的罪恶里,早有别的铁证将他盖棺定论。
“下手还是轻了。”
那人对乔越道,同时指着证据保管室里:“你知道吗?当天他还带着一个包。”
里面有锤子,封口胶,尼龙绳,以及……
能装下一个人的编织袋。
“他是下了杀心,如果不是物业的人察觉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乔越站在走廊上,良久未动。
隔了会,他抹了把脸:“确实,下手轻了。”
后怕。
这一刻他是从未有过的后怕。
后怕之后,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做这件事差不多花了15分钟,那边没来电话,苏夏看来也没醒。
乔越准备去给小姑娘弄点吃的,到了家楼下就发现楼下的黄阿姨正拎着保温桶往外走。
她看见乔越像是松了口气:“夏夏的老公是吧?”
乔越点头。
“终于有人照应了,哎,你们吃饭了吗?”
纵使房子被水淹了,可苏夏态度很好,加之以前一年也经常有好东西你来我往的,黄阿姨对这户邻居很是关心。
看着乔越这样子也不像会下厨,而他也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保温桶,不由笑出声:“看样子没吃。我锅里还有,要不你先打过去给夏夏先喝点?”
乔越不客气:“多谢。”
汤是给自己做月子的女儿喝的,熬得粘稠浓香,恰好也是猪蹄,给夏夏补胳膊正好。
黄阿姨揭开锅,热气腾腾,她装了满满一桶递给乔越,最后不放心地吩咐:“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天吃的一定要弄好。俗话说吃哪补哪,明儿开始你有空多买点猪蹄回来给她熬汤,如果不会,不嫌弃的话我教你也行。”
乔越托了下略沉的汤:“谢谢。”
回到医院,苏夏闭着眼睛,脸色还是有些发白。
捏着保温桶的手紧了几分。
周维维在边上玩手机游戏,噼里啪啦,声音大而吵杂。她的母亲看样子管不住也不想管,正坐在床上发呆。
两人见乔越进来,一个松了口气,一个激动得很。
“她中途醒了一次。”
周维维收起手机,乔越正把桶放桌子上,闻言皱眉:“怎么没告诉我?”
“迷迷糊糊的,不像真醒啊,”小女孩耸肩,满不在乎:“说想吐,就趴着吐了,护工才把这清理干净。”
乔越探了下苏夏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不过是正常反应。
他发现她额头起了一层汗,于是取了毛巾打水,坐在床边一点点擦拭。
周维维曾经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玩酷的,做这类倒水洗脸的琐碎婆妈活儿的男人保准是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