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我刚开始很轻松,但是由于强烈灯光的原因,我整个人会逐渐疲劳,我被他们从暗房里提出来,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他们选在我精神最差的时候审讯。
我刚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审讯员突然就使劲一拍桌子恐吓我,甚至是问我为什么杀人?这个招数不过是吓唬嫌疑犯的套路,不出我所料,下一刻就有一个和气的警察说和气话。
我没做过的事自然不承认。
旁边依旧有明晃晃的大灯照射,加上审讯员东扯西扯的扯皮话,使我疲劳,他最初问我的问题无非就是名字、工作和住址,我虽然不知道第九臻在哪里,还是用了他的名号。
至于阿素那边儿可能就惨了,她应该没有身份,所以她这个凭空出现的人让我捏了一把汗,她要如何自圆其说?
审讯员见我出神,就黑着脸骂了我好一会儿。
我态度平和地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他说黄小姐在死的那一段期间里,摄像头无缘无故地失灵,花的看不见,他随口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要是心理防线差一点的凶手可能下意识的就会说出真相,很可惜我不是凶手,就告诉审讯员我一晚上都在房间里睡觉,没有出过门。
两个一凶一柔的警察连连夹击我,不得不说,他们审讯的技巧很高明,我要真是凶手,说不准已经露陷了。
审讯员愈加咄咄逼人,因为他们查到的线索里,黄小姐在旅馆整理资料的前后期间,除了我和阿素入住过,监控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入住旅馆,虽然有少数的人进旅馆看过房间,那些人都是过客。
黄小姐死的第二天早上,有一个小女生准备入住,她发现了前台的尸体后当即就报了警。
在监控里,除开过客,只有我、阿素和小女生是这件案子关键的面孔。
他们查了街道外面的摄像头,也是如此。
所以我和阿素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被长时间羁押的可能性很大。
真是操蛋,随意住个旅馆也能惹一身骚。
黄小姐目前未婚,也没有什么过于亲密交往的人,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奶奶去世后,哥哥分到的财产占多数,而她的哥哥并没有出现在摄像头里,也有不在场证据,所以现在的排除性判断里,我们也是最大嫌疑人。
他们分别审问过我和阿素,口供的确不差,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之间,他们实在想不通有什么仇要下杀手,想不通也不能放了我们,因为我们在黄小姐死后的表现很可疑,没有选择报警,而是立马离开。
但我们离开也没有逃跑,只是晃晃悠悠的在商场周围转来转去,所以警察对我们感到费解。
他们费解的审问,我无语的回答。
第一次审讯结束后,我简直被那群警察折磨的精神恍惚,他们要么不让睡觉,要么大灯伺候,要么在我短暂睡着的时候突击拎起来提审,在犯人行为迟钝,精神迷茫的时候审问最容易击破心理防线。
我烦躁郁闷的坐在冰冷的审讯室里,心里祈祷阿素来个超能力带我飞,她丫的也真是,该她展现能力的时候非得团着。
屁股下的椅子坐得我很难受,四肢被锁的无法动弹,肚皮前面还有个冷硬的板横着,我的屁股和腰已经涨得麻木。
审讯员一直重复的问我们入住旅馆期间的事,问的不厌其烦,又是威逼利诱,又是大声呵斥,要把人逼疯的节奏,我的心情已经处于最低落的状态,又被冤枉,不免躁狂。
于是我就控制不住地跟他们对着干,他娘的,这几个斯文货果然暴起揍我,揍的我痛,但不留下痕迹,我依着眼前的情形生生把脾气憋了下去,他们持续跟我打疲劳战,持续熬我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