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央双眼一眯,“你什么意思?”只是话语刚出,她就忽的反应过来,前世,她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和母亲疏远的。
那时,那时顾长琴将这东西扔到自己面前,义正言辞地告诉顾炎清,说她顾宛央用这东西谋害顾家子嗣。
那时,那时顾长琴特意挑了府上人聚在一起的日子,特意当着几房爹爹的面控诉她莫须有的罪行。
那时,那时顾炎清的面上比现在还难看,一双历来严苛的唇抖了几抖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时,那时她连看也没看这东西一眼,只是看着母亲一副恼极的样子,连辩驳也懒得去做。
那时,那时几位爹爹一块要母亲责罚她,她冷冷一笑,对母亲怒极的缄默彻底灰了心,转身便走。
先前急着慕词的身子,她并没有往这边想,此时看到顾长琴的隐隐得意,俨然就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胜券在握。
这件事,是因为发现慕词的不适所以提前了?不对,等一下,她怎么没有想到,或许前世慕词也被他害的吃下了这东西,所以他们才一直没有孩子?
她记得的,前世的这段时间,她发现过一次慕词的不对劲,只是他不说,她便也没问,两人都没有在意。
前世的顾长琴也没有早早被她订下亲事,所以这件事一直到最后也没有被发觉。
想通了这一点,顾宛央勾勾唇角,好在,阴差阳错间让她提前发现了慕词的不适,好在,让她有机会有时间和他一起面对困难,更好在,她不再是前世那个闷不做声,清高倨傲的顾宛央。
果然,顾长琴转向顾炎清,“请母亲明察,难道母亲没有想过为什么府上几位爹爹过门后都没有给母亲生下女儿吗?”
顾炎清脸色一下子变了,嘴唇微微发颤。
此情此景,与前世分毫无差。
顾宛央看着不语,她知道顾长琴还没有说完。
“母亲,这东西是我在府上某个角落无意中捡到的,因它形状奇特,我便拿着去问了问府上一位老仆。”
“等等,阿初,你先下去。”顾炎清忽而开了口。
顾宛央见状微微一诧,看着房中只剩下他们母女三人和母亲的贴身侍婢紫怡。
顾长琴不愿放过机会,续道:“那老仆人见之色变,后来才告诉我,这乃是至寒之物,男子服下便很难怀孕,即使怀上,生下的也多半是儿子。”
“我当时就想到大姐,除了大姐,还有谁会希望府上不再有女儿出生呢?母亲,这一定是大姐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暗中让几位爹爹误食的。母亲,您一定要为几位爹爹做主啊。”
还有谁会希望府上不再有女儿出生?这句话如一根棒子,狠狠地敲在了顾宛央心头,她只是忽的想到,似乎,真的还有另一个人……
顾炎清此时已镇定了不少,她淡声道:“那老仆人现在何处?”
顾长琴道:“那老仆人是柴房的一位粗使婆子,我小时候贪玩,无意中与她结识,她一直待孩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