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我就不知道了。&rdo;凌清春竟也没有多好奇,说,&ldo;她都那么大了,不愿意说我也不能去偷窥她的隐私啊。况且,我觉得等日子久了,自然就能知道了。&rdo;
温皓雪也不好多少什么,又将话锋一转,说道:&ldo;那星儿呢?我前些天看他戴的表是名表啊。您给他买的吗?&rdo;
凌清春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了,只说:&ldo;他们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可能是朋友送的吧。&rdo;
温皓雪自知与温皓星说话,温皓星是不听的,便只得跟凌清春提一下:&ldo;可他是公职人员,就算是朋友之间,收下那么贵重的礼物,也是很麻烦的事情。&rdo;
凌清春自然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便说:&ldo;这个呀,我也会跟他说一说的。只是你爸爸是最在乎这个的,他都不说,应该也没问题吧?&rdo;
温皓雪也就笑笑点头。
之前,温启初对于这种&ldo;污点&rdo;确实相当谨慎,不然也不会连为女儿操作学校名额都不肯。
温皓雪坐下在沙发上看手机,然后皱起了眉。
社交平台可以让你获得大量新鲜得如同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子一样的信息,这是它的好处。可坏处又在于这个量太大,明明是你不喜欢看到的人和事都会被迫奉上眼前。
好比现在,温皓雪就在自己sns首页看到了来自&ldo;实事裘诗&rdo;的推送。
&ldo;实事裘诗&rdo;这个id是真的火起来了,不但紧跟热点,很多时候还能自己创造热点。
&ldo;&lso;恶妖杀人事件&rso;已经过去数月,刑侦部门曾称将此案移交&lso;人妖办&rso;是出于快速破案的需要,可现在&lso;人妖办&rso;并无透露出一丝破案的风声……&rdo;温皓雪默读着这一段,眉头大皱。
公众似乎也对这个事件不满意。
这个案子变得非常棘手,不仅在于破案难度,更在于这是&ldo;妖类杀人类&rdo;的事件,比较敏感。林大人和虎亲王商量过,决定让冷弥香督办此案。除了看中冷弥香为人比较冷静机警之外,更加是看中他是&ldo;人妖办&rdo;里难得的人类职员这一身份。
然而,冷弥香查了许久也没什么线索,毕竟,在案子移交了&ldo;人妖办&rdo;之后,凶手就没有继续犯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温皓雪飞快地滑过了这一篇&ldo;实事裘诗&rdo;的报道,这在温皓雪看来,非常不&ldo;实事求是&rdo;。文章言语间都透漏出对&ldo;人妖办&rdo;以及冷弥香的不信任,处处暗示他们包庇妖族罪犯。当然,这样的态度是不会明说的,只是从字里行间表现出来而已,你也拿他没办法。这也许就是所谓的&ldo;春秋笔法&rdo;吧。
温皓雪将手机放进兜里,决定眼不见为净。
而且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新闻,人妖办那边说要做姿态,让武装办公室的人天天加班。崇思睿也不回来吃饭了。温皓雪随便煮了点鸡胸肉,给白玉狸吃,剩下的自己拌鸡胸沙拉。
他心想:养猫真没尊严,还吃猫吃剩下的。
温皓雪在厨房张罗了一下,发现没有沙拉油了,就跟白玉狸说:&ldo;我出去买色拉油,你在家先呆着。快开饭了,别出去打架。&rdo;白玉狸不悦地嘟囔:&ldo;我怎么就又去打架了?……你出去能不能帮我买个东西?&rdo;
&ldo;什么东西?&rdo;温皓雪一边穿鞋一边问道。
&ldo;买个iphone。&rdo;白玉狸眼巴巴地说,&ldo;最新款。&rdo;
温皓雪没好气地说:&ldo;好啊,超市里有的话给你带一个哈。&rdo;
白玉狸自知无望,就垂着尾巴说:&ldo;那小鱼干给我带一包吧。&rdo;
&ldo;都不顺路!&rdo;温皓雪说。
话虽如此,温皓雪还是绕路去宠物店了。宠物店不比大超市位置好,是在内街开的。温皓雪还得绕路进内街买小鱼干。四周静悄悄的,温皓雪想起刚刚看的报道,心里有点发怵。
于是,他又安慰自己:&ldo;不是说案件移交&lso;人妖办&rso;之后就没有再出事了吗?而且这儿去也很近啊,有什么好害怕的?&rdo;
确实离这儿不远,大约走15分钟的路程。
温皓雪独自出行,走在路上,竟然也没遇见别的人。他甚至有点想起之前和猪文案一起下班的那一晚上,猪文案说路上没有人烟也就罢了,怎么连雀儿都没一只。温皓雪不觉留意起身边的环境,发现和当晚如出一辙,连平日常见的小鸟都没有一只,路边的树上只有阴暗的树影,再没旁的了。
他忽感到头顶有风掠过,吓得他赶紧抬头,却不见有什么东西。
&ldo;是幻觉吗?&rdo;温皓雪的皮都紧了,寒毛不自觉地竖起来。
大约人类虽然比旁的动物迟钝,但还是有察觉危险的本能的。
温皓雪警惕地环视四周,手掌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钱包。
头顶又是一阵风。
温皓雪再次抬头,眼前立即出现一张苍白的脸。温皓雪大惊失色,慌忙要退后,却是动弹不得了。对方有尖锐的、钩子一样的爪子,一瞬间就如同抛锚一样扣住了温皓雪的肩头,爪尖甚至刺入了温皓雪的肉里,立即叫温皓雪淌下血来。
对方露出了贪婪的表情,似乎很喜欢血的气味。
温皓雪尝试尖叫,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失去了发声的力气。他甚至没有力气挣扎,只能看着肩膀上的血顺着对方的利爪而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