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南婠充着电的手机倏地响着突兀的声音,季琛此时弹了微信语音通话过来。
南婠拿起手机看到备注,才猛地想起答应季琛的事。
不过男人突然来找她,也不知道季琛清不清楚贺淮宴没去vk酒吧的事。
现在大半夜打电话来,是想问她吗?
南婠接起:“季先生抱歉,我晚上临时有点事情,没有过去找你”
季琛轻笑:“没事,南小姐如果觉得抱歉的话,请我吃顿饭如何”
南婠:“当然没有问题,你选好餐厅告诉我吧”
电话还在接通中,她淡淡瞥了眼,顿时怔愣住,贺淮宴怎么还站在那没走?
贺淮宴盯着她的脸,嘴唇无声的轻哂。
南婠从他的口型分辨出来,无非就是对她的厌恶和轻鄙。
可她也不怕他误会,勾唇笑着和那头聊,倏地男人高阔的身躯再次贴近,手掌不安分的蹭了蹭。
她迅速把电话挂了。
然后罪魁祸首的男人停了动作,恢复了一惯的清冷矜贵,转身走了,头也不带回的。
南婠深吸一口气,重新拨通电话:“季先生,刚才不小心磕了一下,挂断了。”
……
早上七点。
还没睡够五个小时,曲甜风风火火地打电话来约她去喝早茶。
南婠睡眼惺忪,“曲甜小姐姐,你自己去吧,我好困”
曲甜:“我就在你店外头,丽秀阿姨说你昨晚没有回家,你熬夜赶旗袍了?”
南婠懵了一瞬,顿了顿,“那你等我会儿”
她揉了揉眼,换好睡裙,粗略地扫了一遍这个小房间,很好,没有男人的东西在。
伸手去给曲甜开门的时候,握着门把瞥见右手腕骨上的浅红色印记。
要命!
这是贺淮宴昨晚拿着领带绑她留下的痕迹。
南婠和曲甜说过孟岚蕙的事,但和贺淮宴的事她谁都没有说。
加上他这个人不喜别人知道他的私事,她也就一直瞒着。
曲甜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她右手腕骨上的绑痕,而是被她凌乱的发丝和那副没卸妆的面容惊讶到。
曲甜张了张嘴,“你昨晚经历大战了?”
南婠轻蹙了一下纤眉,昨晚事后太累睡过头了,竟忘了卸妆,没回她便跑去卫生间挤了两泵卸妆油朝脸上搓起来。
曲甜觉得南婠的行为太反常,去了她房间,里面的味道不太对劲,淡淡的沉香味糅杂旖旎的味道。
她摸了摸枕头底,竟然摸出一条深灰色的阿玛尼男士领带,上次忘记扔的杜蕾斯也少了一盒。
这种情况成年人秒懂。
南婠洗漱完出来,右手腕骨那里绑了条扎着蝴蝶结的白色丝绸系带,用的是旗袍裁剪下来的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