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国,不管官方的论调是怎么样的,亚裔仍旧在一定程度上遭受着歧视。
幸好,余安邦有大批随行人员跟着,那些安检官员也不敢刁难他,毕竟没人愿意惹上官司。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离开机场的时候,又一次出现了错漏。
一号航站楼附近的四号出口临时关闭,余安邦一群人不得不绕了一个大圈,转到五号出口离开机场。
相比起曼谷,11月份的纽约明显冷了不少,从煦暖的通道里走出来,余安邦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几乎就在同时,跟在后面的一名保镖上前两步,将一件黑色的大衣披在他肩膀上。
余安邦抓住大衣的领子,刚想把衣袖套上,就见通道外接机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一束束闪光灯噼里啪啦的照个不停。
有大批一看就是记者的家伙高举着长枪短炮,簇拥着往前挤。混乱中,还能听到有人喊:“在那边,在那边。。。。。。”
面对这些疯狂的记者,机场的安保人员显然早有准备。
十几个机场警察守候在隔离线内围,牵成一线,将这些试图冲过隔离带的记者们奋力推回去。
余安邦皱了皱眉头,他察觉到了,这些围堵在机场出口的记者就是在等他的,只是不知道这些家伙又是怎么搞到他的行程的。
尽管没怎么与记者们打过交道,但余安邦还是懂得一些技巧的。
他皱眉的动作只是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即便换上了一副亲和的笑脸,而后也不招呼保镖们,就那么自己迈步走向隔离带。
“余先生,我是《费城金融报》的记者,我想请问您对这次国际大米期货市场的价格剧烈波动有什么看法?”
“余先生,我是《金融时报》的记者,请问您对自己‘撒旦之瞳’的称号有什么看法?”
“请问余先生,您是不是像外界传说的那样,真的精通古老华国神秘的易数?”
“余先生。。。。。。”
离着隔离带还有三五步的距离,各种各样,甚至可以说是稀奇古怪的问题,全都一股脑的涌了过来。
余安邦对这些提问并不急着给予回答,他等着身后的保镖赶上来,在堵路的记者们中间挤出一条路来。
这才一边走,一边向那位来自英国《金融时报》的记者笑道:“‘撒旦之瞳’?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称号?”
余安邦之所以关注《金融时报》的记者,一方面是对方提的问题很有趣,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撒旦之瞳”这么个诡异的称号。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金融时报》虽然是英国的一家报纸,但却是国际金融界享誉盛名的一家专业性财经报纸。
再有嘛,嗯,就是这个记者是个美女,容貌上颇有几分酷似谢丽尔,不管是哪种场合,总是美女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您关注过雷曼,雷曼破产了;您还关注过冰岛,而随后不久,冰岛发生了主权债务危机;这次,您因为11月期大米期货的运作,关注了东南亚,而那里又遭受了飓风的侵袭。”
别看是个女人,而且又那么年轻,可这个记者却是彪悍的很。
她见余安邦反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脚下还不停的往外走,一时也顾不上什么淑女不淑女的了。
一只手抓着隔离带,一只手将一部采访机送到余安邦的面前,一边拼命的跟随余安邦脚步往外挤,一边还简单的解释道。
“安东尼奥。瓦奎斯在日前接受《第一时间》专栏记者采访时宣称,您有一双撒旦的灾难之瞳,或者说,您本人就是魔鬼撒旦投射到人世的魔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