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都到齐了,菜品就一个个端了上来。
反正是朋友间的私人聚餐,傅闻善也没让人排菜色,只挑着每个人喜欢的点,桌上什么菜系的都有,川菜粤菜泰国菜日式料理,全都混着来。中间还有一个铜锅,是烫羊肉的。
吃东西总是能让气氛热烈起来,尤其是桌上冒着蒸腾的白色热汽,而窗外却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会有种温暖宜人的感觉。
谢晚星一开始还有点拘束,但是李斯蘅他们很快就把傅闻善卖了个干净,争先恐后地给谢晚星讲傅闻善干过的傻比事情。
李斯蘅一边烫着肉片,一边口若悬河地讲傅闻善当年,“你都不知道傅闻善青春期有多傻气,他前座就是我们当时的校花,眼高于顶,结果偏偏看上他了,天天给他抛媚眼儿,还没事就找他问题目。但你知道傅闻善他干嘛了吗?”
谢晚星当然不知道,“他干嘛了?”
骆阖也想起来这茬,笑得不行,接话道,“他背地里跟我们吐槽,他前桌那姑娘好像眼皮有问题,老是抽抽。然后校花天天找他问问题,把他问烦了,一礼拜以后就去跟学习委员换了位置,让校花有问题找学委。直接把校花气哭了。”
谢晚星捧着饮料直乐,他转头去笑话傅闻善,“你怎么能傻成这样?”
傅闻善也很郁闷,“我哪知道她是对我有意思,她又没说,我难道是她肚子里蛔虫吗?而且她天天问我化学题目,我最烂的一门课就是化学!我都怀疑她是故意为难我。”
桌上顿时笑得更大声了。
傅闻善在桌子下踢他们,“吃的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就知道说我黑历史,”然后抬起酒杯跟几个人碰了碰,“都给我干了,楼上就是客房,晚上随便你们睡。”
只有谢晚星在旁边喝苹果汁。
傅闻善给谢晚星烫了一筷子肉片,蘸好酱料才放到谢晚星碗里。
对面几个看得一阵牙酸。
骆阖啧啧叹了几声,“看看我们傅小少爷这伺候人的态度,细致。谁能想到你以前是个烧水都不会的傻子呢?”
谢晚星还挺惊讶的,他吃了那块热气腾腾肉片,嘴上泛着一层薄红,问,“他以前不会做家务吗?”
发小几个顿时笑起来,“他怎么可能会啊,家里这么多保姆用人,哪里用得着他,煮个鸡蛋都能把厨房给炸了。也就是后来出国,再到进娱乐圈,身边没人伺候了,他才自己动手。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是个懒鬼,恢复了少爷生活以后只偶尔才下厨,我们想差遣他那是做梦。”
谢晚星更茫然了,“他在家做饭挺勤快啊……”
他身上多出来的每一两肉,都跟傅闻善逃不开关系。
骆阖也吃了一惊,问,“他天天给你做饭?”
傅闻善咳嗽了一声,但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