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朕该歇息了。”在小欧子哪里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赵珩心里难掩低落。夜已深,寒风阵阵,渐生凉意,赵珩终于不得不去睡觉了。
其实他对自己的内心也并未看得太清,对于梁怀音是什么态度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大概是因为梁怀音是皇后,所以他觉得两个人既然成了夫妻,那应该好好相处吧。
过去的一切,依然印刻在心,想要遗忘不是那么容易的。
夜过去,皇城又会迎来它的黎明。安静的日子里,时光飞逝,静悄悄的好几天过去了。
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橘黄色的暖光照耀着碧瓦飞甍,好一派壮丽的景象。怀音很早醒了过来,脚的伤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一大早她坐在嘉阳宫外的院子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娘娘,娘娘!”原本是要去御膳房给梁怀音炖补汤的婉瑜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回来了,满头大汗,一脸着急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慌张。”梁怀音心情不错,还存着打趣婉瑜的心思,很少见到她这般模样。
“不好了,娘娘你救救我。”
梁怀音这才觉得情势不对,猛然从座位站了起来:“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儿了?”
婉瑜慌忙地在地磕着头:“娘娘。冯嫔娘娘的孩子没了,冯嫔娘娘身边的彩衣姐姐来到御膳房说是我害了冯嫔娘娘。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拼命的逃了回来。他们好多人,奴婢害怕。”
心里咯噔一下,完全没有想到宫里的纷争会来的这么快,先前有些小打小闹的她不以为意,没想到有人一出手给她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药。
婉瑜肯定是无辜的,她自己的人梁怀音她自己心里清楚。可是这后宫又到底是谁看她这个皇后不满,开始动手了呢?
第一个怀疑的人是于妃,因为她们之间牵连着外朝的于家和梁家。
可是梁怀音心没有什么把握,在她的印象里,于妃不像是这么快会出手的人。可是又会是谁呢?夏昭仪?埋怨她故意留着嫔位不给她,只给了一个昭仪吗?不对,夏浅浅不是那般沉不住气的人。
难得是冯嫔故意牺牲孩子来扳倒她这个皇后?梁怀音还是摇了摇头,冯氏虽然蠢钝,但是绝不会拿着龙种冒险,毕竟要是生下皇子,那可是皇的长子。这份殊荣可扳倒一个皇后要大的多。
可是若不是在这些人又会是谁呢?
“娘娘,奴婢冤枉。”冯嫔的人终于追到了嘉阳宫来,听到婉瑜的喊冤,梁怀音抬眼看着来人。赵珩居然也跟来了,心暗笑,这一步棋可是真下的大。
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现在却不得不先将眼前的问题解决。若是不将婉瑜救下来,只怕她这个皇后也会受到牵连。
“臣妾给皇请安!”心虽然颇为着急,但是梁怀音还没有忘记该有的礼仪。这个时候越是紧张越不能乱了阵脚。
“皇后,我问你,这丫头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生气地指着被侍卫制服的婉瑜,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又没了,赵珩难掩伤痛。赵琰才来了信,人家都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了,可是他赵珩呢?
接连几个孩子都夭折,好不容易看着冯嫔怀孕了,可是这才几天,居然被害小产了。
“皇是指冯嫔小产的事儿吗?”
赵珩听着梁怀音的话,瞪大了眼睛,梁怀音这是知情的:“你竟然知道。”
一看赵珩的样子,梁怀音有些心塞,这样子是在怀疑她了吗?强忍下委屈,梁怀音坦然道:“不瞒皇,婉瑜刚刚求臣妾救她的时候,已经说了冯嫔小产的事儿。只是臣妾尚有一事儿不明白,为什么冯嫔才一小产,找臣妾身边的人?”
语气一顿,目光在众人的身流转了一圈,梁怀音才又道,“臣妾还有一事儿尚不明,冯嫔小产,本宫身为六宫之主,为何没有人第一时间来禀报?反而是有人要抓臣妾身边的人了,才让臣妾知道冯嫔小产了?”
“哼,皇后娘娘,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我们娘娘小产了若是求到皇后娘娘这儿,怕是连大人也保不住了吧!”
“放肆,本宫跟皇说话,岂是你一个贱婢可以随便插嘴的?来人呐,彩衣对本宫不敬,藐视皇威,张嘴三十。”梁怀音正缺一个撒气的对象,彩衣正好撞来,别管她残忍。
从前是她这个皇后太过温柔,才导致有些人以为她好欺负是吧!她今天到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算计她身边的人。
“皇,臣妾冒失了,还请您见谅。”
彩衣原以为皇会对皇后发火,没想到赵珩这个时候居然对着皇后一笑:“彩衣原本有错,当罚,你何错之有?”
“谢皇明察!”梁怀音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不卑不亢,只是在这一句的时候语气有些怪。待赵珩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梁怀音这句话好像是在嘲讽她。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朕哪里不明察了吗?”
“臣妾不敢,这是这一大早的在嘉阳宫抓人,臣妾倒是第一次见。”梁怀音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赵珩的面前不该这样桀骜,梁怀音低垂了眼眸,态度软和了一些,“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皇能给臣妾一个交代。婉瑜究竟犯了何错,要让侍卫抓了她?”
“冯嫔小产的事跟婉瑜有点关系,朕只是让人带她去接受审问而已。”
梁怀音眼珠子转了一圈,缓缓快口:“敢问皇可以证据证明婉瑜和冯嫔小产有关?”
“冯嫔昨晚用过御膳房送过去的燕窝粥不舒服了,半夜肚子疼的厉害,挨到今早请太医过去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赵珩其实心里并没有怀疑梁怀音什么,所以他说话的态度还算温和。
梁怀音听完,笑了笑,反问道:“孩子没了,难道是我身边的人错?婉瑜伺候的是臣妾,可不是冯嫔。”